只是这件睡裙的长度堪堪遮住大，而她刚才明目张胆地在一个正常男人面前走来走去，甚至用一种才睡醒时的慵懒语调邀请他。

        靳谈把手中的纯大衣披在她肩上，低垂着眸看了她脚上的跟鞋，“怎么突然回来？要换双合脚的底鞋吗？”

        “你是不是要来？”

        靳厘整理好衣摆，双手放兜里，尾斜眺着他，轻笑，“靳谈，你最好记清楚，关于我是谁的问题。”

        “嗯，也行。”周棠转，把甜放在餐桌上，绕过椅背去洗手，等再回来时才意识到段明淞还站在门没走。

        “多余的话不用你说，我知。”靳谈漫不经心的，被训斥也无所谓。

        周棠坐不住，起想和司随安说一声自己先回家，刚一偏，商场对面隔着一段空间的台阶电梯上，她就看到昨晚没见到的熟悉背影。

        “那不也是你家，你也没回。”

        靳厘脚步没停，手中系着领的第一颗扣，看起来糯的长相其实理事来很雷厉风行，“是不是我不回来，你就没准备再回靳家？”

        今早起床，周棠又发现靳谈的电话也已经是关机状态，昨晚打过去只是没人接。

        她后知后觉，“你，你要来吗？”

        那样的量在人群中也足够亮，黑卫衣后腰迭穿的白搭，不用等他转过来，周棠都能想象他淡薄的眉，还有褶皱轮廓里若隐若现的背脊，周棠耳边轰鸣，有半秒的眩晕。

        酒店走廊门外是段明淞在门铃，周棠从黑暗的梦境里醒来，看了时间，已经到晚饭了，她睡了这么久，却依然觉得沉重。

        “听说这家很好吃，你可以尝尝，要不你再睡一会儿，我晚帮你叫好餐上来，何安先回去了，看你太累就没打扰你。”

        是靳谈，没错。

        她浅浅动作间就仿若一簇簇绽开的风铃花，虽然恬静，可它柔且韧，让人不得不为她着迷。

        “小时候你喊我阿，现在即使你不喊了，我这辈也只会是你的阿，在这一上，你我，永远不会变。”

        走在靳谈前的女生回过来，黛发丝随风而起碰到他的面颊，发尾厚密，她就任由它散落在肩，那里光洁无暇，冬日气温她穿着一开衩的豆青长裙，搭在靳谈胳膊上的腕还挂着一只成葱翠的玉镯。

        她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否则不会在给她发完消息之后还要放她的鸽。

        靳厘松开了紧皱的眉，“知就好。”

        周棠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厚，收到梁敬免的回复也只说他应该有其他事，让她先别担心，他会找人问问。

        段明淞深深地看了她一，掌心向上递过去，不小心碰到她带着被窝意的指尖时又迅速收回来，与刚刚相比略显局促。

就先回家了。

        周棠用手指了指包装袋，问他，“给我的吗？”

        见过白风铃花吗？

        *

        梦里有时候能看得清，有时候能听见声音，但无论是哪一种，周棠都知那个屡次不不顾地走她梦里的人，只有一个名字――靳谈。

        “我可以去吗？还是你要先换一件衣服。”段明淞说完不好意思地低眸。

        周棠连忙小跑浴室，深呼一气，看着自己上睡前洗澡刚换好的睡裙，真丝款，倒是没来什么折痕。

        靠着门框的段明淞听到门锁拧开时，站直腰，周棠低就瞧见他手里拎着一份英文品牌的甜，这家店她在同学朋友圈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