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消息灵通些的则小声答:“说是个天才呢。那花间集里许多独有的东西都是她折腾来。你猜她多大年纪?听说跟我们一样,才不过十三四岁而已。”
香草和兰儿在屋里相互打趣时,廊两个扫地的小丫鬟也在悄声议论着。
些饰,从里间来时,早不见了小郎和狸的背影。
且不说西三院里上上的悄声议论,只说回李穆。
香草一边拿起榻上遭李穆嫌弃的那几袭斗篷,一边:“这不是要去迎接夫人嘛!”又停手,盯着兰儿翻了个白儿:“才刚你竟冲着小郎鬼脸了?!我看你快收敛着些吧,小郎随和,不跟你计较,夫人也未必会跟你计较,可夫人边那几位姑姑就不一样了。要是被她们抓住你的不规矩,这人可就丢大了!”
香草哪有不知她的,便斜嘲着她:“你就把自个儿往架吧!明明自个儿放纵了规矩,倒说得好象是为了小郎一般,我信你才有鬼!”
“我听到了,”兰儿笑,“你说小郎‘显摆’……”
自他京,如今已经整整过去二十二个月了
提到阿愁,兰儿便又眨巴起了儿,笑:“去年广陵行会的人京时,也曾给小郎递过拜帖的,小郎连见都没见她们。偏今年倒说什么她们是为了咱广陵城争光,竟把人全都留在我们府里了。你说,这该不是看在阿愁的面上吧?”
又推着她:“行了行了,这秋老虎的天儿,哪经得住你这般缠着人。赶紧的,我还要去找叔呢,你也把给阿愁预备的地方再拾掇拾掇,可别哪里疏漏了。”
兰儿嘻嘻一笑,如猴儿一般缠在香草上:“听听你这气,我还当又是一个珑珠了。”又冲着东院那边呶了呶嘴,:“我这不是看小郎在外不容易,想着让他在家里松快松快嘛。原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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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儿顿时“哈”地笑了一声,指住香草:“你说什么?!”
李穆带着狸了二门,见二在那里清着车,便对二招呼了一声,又略问了两句话,见-都准备妥当,他这才转上了车。
另一个顿时一阵恍然,“怪没跟其他人一样住客院,这是怕那边使坏,才特特把人咱们院里守着吧……”
一个问:“那个阿愁,到底是什么人呀?不是说是一起上京的梳娘吗?怎么竟得小郎这般重?连两个也这样。”
香草伸手就在她脑门上弹了一指,低喝:“又来了!这关我们小郎什么事,明明是大王的意思。”又喝:“赶紧收拾屋去。还有小郎给阿愁预备的那些东西,你再,别小郎给阿愁显摆的时候才发现缺这个缺那个……”话说到这里,她忽地一收。
香草作无辜状,看着她:“我说什么了?”
她探往外看了看,回对香草笑:“以前也没见我们小郎在衣饰上这么用过心。”
狸原想着惯例跟车里服侍他的,却叫李穆将他赶到了车前。
一个人坐在车里,李穆撑着巴想了一会儿府里的各预备,觉得没个纰漏了,那神思不由就往那个人的上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