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也是花间集最大的机秘。”
直到李穆向前走了几步,脱离门的阴影,看着他那狭长的脸型,这种联想才烟消云散。
和香草不同,李穆倒是知梁冰冰的――不仅从他那暗地里的渠,也从阿愁信里的闲谈中知的。
李穆来时,阿愁看着他那大红箭袖衣裳,还有额间勒着的那条缀着一粒东珠的抹额,却是不由得再次联想到了那位宝二爷。
好吧,阿愁真有吓着了。
他笑:“你总说梁冰冰胆大,这妆容还成啊,没什么格的地方。”却是仿佛他一开始时,并没有因为这个妆容而恼怒过一般。
那边,香草已经命人将阿愁的行李送去专门给她预备的房里,又看了李穆一,替她家小郎对阿愁表功:“小郎特特给你拨了个单独的套间,且照着老规矩,你那里不许人随便,你且安心住吧。”
和在岸边看到她变了模样时的不不同,这会儿李穆想的却是“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想着她这般打扮,肯定是专门给他看的,他哪还有什么不痛快的地方。于是他笑弯起眸,指着她的妆容:“这就是你这两年鼓捣的东西?”
阿愁呆呆盯着李穆看时,李穆也在看着她。
香草忙推了她一把,:“看把阿愁吓着。”又对阿愁:“不过,你是要小心些……”
香草则接着刚才的话题:“所以小郎才把你接西三院里住着,就是怕你遭人黑手呢。”
阿愁默了默,到底有些不太相信她能有什么危险,便问着李穆:“我就是了几个小玩意罢了,便是他们拿住我,又能怎样?不说许多东西花间集里早就在卖了,就是还没拿去卖的,我也早把方
忽然,李穆的声音在门外应。
这“安心”二字,却是叫阿愁的思绪又回到“危险”二字上来了。
东西。可别人不知,广陵城里却是没人不知是你在替我们小郎事的。那边自然就更是知了。截你,你想还能有什么好事?”
听着李穆的声音,香草和兰儿赶紧过去打起帘,将李穆迎厅上。
见她的忽然瞪大了一些,李穆岂能不知她的所想,便:“你放心,我会护着你的。”
书里的宝二爷是一张圆脸,李穆却是一张瘦长的狐狸脸。宝二爷生得唇红齿白,李穆却似乎是因为幼年时的弱,虽然肌肤白皙,眉如墨,那抹唇却是淡淡的一抹粉……人家宝二爷怎么看怎么是个漂亮宝宝,如今的李穆看上去,却怎么也用不到“宝宝”二字,是个半大的少年了呢……
“可、可我只是个梳娘罢了……”她讷讷。
可阿愁还记得他一看到她时,那越抬越的眉呢。于是她不怎么信任地看了李穆一。
不知怎的,阿愁忽地红了脸。她垂,扭着手指讷讷:“我、我原没打算这样见人的,总扭不过梁冰冰那倔脾气。”
正说着,外两个小丫鬟领着个小厮来了,却原来是送阿愁的妆盒和行李过来的。
阿愁看着自己的行李不由就是一呆。她以为她是来汇报工作的,却没想到,竟还给留宿了……
“这……”她指着自己的行李,抬看向香草和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