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被吓得跪坐在地上，她抖着手拿手机，开始报警。而方莉莉红了眶，她两步上前去，带着哭腔说：

“年哥……”

傅燃半跪在地上，他面无表地捧起岑年的手，看着那狰狞的伤。

傅燃隔着人群，往吴端阳那边看了一。

岑年的心不由地有复杂。

傅燃沉默地注视着岑年的伤，没说话。

他看着吴端阳的神，简直不像在看一个活人。

他坐在地板上哭到伤止血，都没有任何人来哄他。不知从哪一年开始，岑年不再哭了。

傅燃没笑。

岑年一愣：“前辈。”

他的声音很低，细听过去，尾音带着颤抖。

这一天之，岑年已经是第二次被傅燃这么抱着了。

而一个人比她更快一步。

到这时，一向冷静稳重的男人终于显得几分茫然。他不知所措地看着那伤，垂着，沉默。不知是不是岑年看错了，他竟然发现……傅燃的眶似乎有泛红。

傅燃小心翼翼地抱着岑年，低声：

他已经习惯了不对任何人撒示弱。

但是没有。

他沉默地注视着岑年的伤，似乎想找什么来止住那不断涌的鲜血，但又怕岑年疼。

岑年了。

傅燃的呼凝滞。

半晌后，傅燃垂睑，轻声问岑年：“疼吗？”

……阴鸷，漠然，充满了暴与厌恶――那并不像是傅燃会的表。

疼痛占据了他大分的注意力，他并没有去细想傅燃的反常。

吴端阳已经被人架走了，那边吵吵嚷嚷，警察暂时还没来。而吴端阳死不悔改，至今还在嚷嚷着什么‘岑年潜规则上位、毒’‘贱人不得好死’之类的话，听得所有人都皱起了眉。

“别怕，医生很快就来了。”

“还能自己走吗？”

他量挑，四看了看，似乎在找人。而他听见某个角落声音吵闹，循声望去――

岑年摇了摇，笑了起来：“真不疼。”

吴端阳一击不中，还想再动手，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几个男人走上来拦住了他，把他手中的瓷片夺了来。

其实很疼。

――说到底，他们不过认识两个星期，傅燃对他是不是好的有过分？

他一直很怕疼，撞了一脑袋都会疼上好一会儿，生病时能吃药也尽量不打针。更何况是这么深的伤。

不过……

傅燃抱的很轻，顾及他的伤。他四看了看，最后从桌上拿了一条消过毒的巾，让岑年先着伤，不要失血过多。

小时候，他一疼就会哭，会坐在原地等‘爸爸妈妈’来哄自己，就像哄岑越一样。

“前辈。”岑年一怔，他几乎要以为自己是看错了。

傅燃温柔地注视着他，问：

岑年：“……”

他紧紧盯着岑年被割伤的手、被划到的脖，那一涌来的血铺满了视线。

待他要再去仔细端详，傅燃却已经收回了视线。

“前辈，”岑年疼的嗓有抖，但他还是笑了笑，勉平静地说，“我自己

过岑年的脖，留一不深不浅的血痕。

此时，一个人推门走来。

岑年的一个‘能’字还没，就被傅燃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