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绍风还要说话，黎雪英将他往角落里推过一把，自己整理衣衫先离开。邢绍风在角落里等待三五秒后，也翩翩地走向另个方向吧台。

“别紧张。”邢绍风拍过他肩膀，“我今夜偷偷上船，冯庆和我阿伯都不在，方便我们谈话。”

阿凤前年嫁人，赶上风最好时候，嫁给巨鳄洪仰峰，不知打碎几多少女枝梦。这几天槽到端集团人事，还同丈夫一同炒，替白厅赚钱，买低架，很快摸清门路。

那黎雪英刚屋，就被人掐了一把，转见到熟悉面容，立将他推到隐蔽角落：“绍风，邢探长也在？”

“听说你最近在和洪先生搞投资，晚上还上赌船赚外快，我天天红当然天天想你。”船上的海风太烈，透腥甜海味，黎雪英抬手往后捋一把发，光洁额。

“你以为炒不是赌博？炒是合法赌博，只不过庄家变成政府白厅。”阿凤说着信封，凑近黎雪英他怀中，“这份你的卡，还是老密码。”

她踏着红跟鞋，游走于拥挤赌场，听簇拥叫骂和嘘声连连，统统不如她的。等赌场所有游戏走过一遍，她香烟也到尽，外去甲板上乘风凉。十月份的风已冻人，她披一件黑针织衫，望漆黑广袤的海洋，往远星火的香港。

再等过一刻钟，后传来脚步声，有人立于她材，倒靠在甲板栏杆上，与她错位对立，低一支烟。

纸醉金迷，今夜只供乐，灯光璀璨，到如梦幻泡影。

经看到她。

过后甩灭火柴，笑唤：“阿凤。”

“多谢你阿凤。”

黎雪英回到百家乐后坐够一个钟，与前来交换的荷官换位，随后到吧台要过两包烟同一瓶杰克丹尼，好整以暇，熟门熟路地从安全往，来到邮轮最底层。闭合的玻璃门前他刷过份卡，穿越喧闹正厅，走到船中一间包间面前，敲门，静悄悄等待门开。

“老样。”黎雪英低冲海了烟灰。

“你家……最近好不好？”阿凤犹豫片刻，还是问。

阿凤应过，目送黎雪英背影消失在玻璃门，忍不住叹气。

开门的是个英国佬，很重英国音，是这艘赌船的主要监。他格大，过黎雪英一个不止，亲揽过他肩膀痛屋人

“阿英，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阿凤一撩卷曲长发，支颐侧笑眯眯。

“别掉以轻心，这里睛很多。”黎雪英提醒。

“我明。你几有时间？”邢绍风挑起眉梢，习惯跟上一个轻浮的笑，“够钟我来给你砸场装醉，我屋在三层3127。”

阿凤于是不再问，沉默打量黎雪英举手投足间不经意的成熟韵味。刚认识他时他还是学生仔，人世漂浮五载，他每个动作神已不似当年，却更胜当年有魅力，加上这幅天赐好，几乎迷倒大片少女。但她也看得，这些年黎雪英的笑很难到达底，她又怎会不知他的不快乐？

“夜里风大，够钟回去工作，你也早来，别着凉。”

“我求你安分。”黎雪英往后退开一步，皱眉，“够钟再来找你。”

黎雪英夹着烟将信封抖开，回确认无人，只薄薄一张银行卡揣袋，将信封扔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