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录……笔录在特警队的宿舍里。”杨锦辉终于开了，他神怆然，意识却并没有清醒。

“104室……”意识混沌的杨锦辉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思维，别人问他什么，他就回答什么。

吴世豪冷看丁洪安排着一切，他的目光没有再落在杨锦辉上，他有些不忍。

时的，泪也在不知不觉间从角落了来。

杨锦辉形不稳地往前一扑，一阵呕，可他什么都吐不来，到最后，他连站都站不稳，双膝一沉，直直地跪在了地上。

“我记得特警队有个叫白少杰的对吧？他是个狙击手，对吧？”吴世豪的记忆很好，他的脑海里很快就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

“东西我放在了小白……的柜……不，我不知，我不知！”杨锦辉突然睁开了，他的泪大滴大滴地落，目光却逐渐变得清亮。

“老没瞎。”丁洪也没想到杨锦辉会突然吐血，不过想想对方被他们折腾了这么多天，有伤也正常。他刚想和吴世豪商量是把杨锦辉直接送回看守所，还是送去和公安有合作的第二人民医院，就看到对方的脸

“杨队长，就不知那个叫白少杰的年轻人有没有你这么能扛了？你要不要和我们赌一，一天之我们就能让他把东西交来。”丁洪在一旁哈哈大笑，这场和杨锦辉的较量，他们总算占了次上风。杨锦辉大大着气，面对前这两个狠毒无耻的刑侦队长，他浑发冷，气郁填，接着就开始了剧烈的咳嗽。丁洪拉开门，让守在门外的专案组成员来，事大功告成，杨锦辉认不认罪，都不会妨碍他们给对方定罪。

“104室的哪个地方？”丁洪想要更确切的信息，只要确认了细节，他才能相信杨锦辉所言非虚，因为在这种况，杨锦辉如果想要说谎掩饰，是不可能准确回答细节的。

“吴世豪！你们！”杨锦辉迷迷糊糊地想起刚才发生了什么，他惊恐地瞪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吴世豪，对方微微翘起的唇角，仿佛在嘲讽自己。

“丁队，他，他吐血了。”雷铭有些害怕，说话也变得哆哆嗦嗦。

“在哪间宿舍？”丁洪抢着问。

他嘴里的血溅在了地面上，也溅在了站在门的吴世豪的鞋面上。

这个问题让杨锦辉变得再次痛苦，他难受地了气，嗓音也开始变得哽咽。

“妈的，别搞事啊。”黄天德不地狠狠踹了杨锦辉一脚。

“只要你告诉我们那份笔录在哪里，一切都会结束的，包括你所有的痛苦，都会结束的。”吴世豪俯，像哄孩那样将双唇几乎贴在了杨锦辉的耳朵上，丁洪在一旁看得想笑。

“把人带回看守所。给赵所长说一，把他关禁闭室去，好好看住，必要的时候可以约束起来。”为了稳妥起见，丁洪并不打算让杨锦辉在庭受审之前再见到其他的人。检察院那边李市长早就打过招呼了，现在就等他们送资料过去提起公诉了。

吴世豪看到杨锦辉泪的那一刻，目光顿时一变，他吃惊地张开了双唇，手掌忍不住轻轻拭去了对方面颊上的泪滴。

“呜！”杨锦辉到一血腥味上涌，他张了张嘴，伴随着一声咳嗽，一血顿时了来。

雷铭和黄天德一脸轻松地把杨锦辉从审讯椅上解了来，他们刚要将杨锦辉搀去，仍在咳嗽的杨锦辉忽然痛苦地弯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