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则晟沉默了一，才回答：“我觉得你不会这样就生气……”因为他觉得对方并不会因为自己说了实话就生气发火――那确实是他的真实想法。

等到再年长一些，又遇上新上任的后母暗地里黑手,本来天就有黑化的祁则晟最后十分透彻地领悟到了一个理――成王败寇，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祁则晟无意识地把手伸了长的袋，摸了摸于待机状态的手机，然后才开对顾臻说：“我看了。”

能够得到的都是不确定的，而失去的只会是早早被确定的。等实现之后才意识到它不值得，但是你中途失去的……”

顾臻回答：“哦？”然后他快速地继续说，“不用跟我说想，我猜八成没有什么好话。”

“……却注定只会不可挽回。”

☆、第73章

这样的人生哲学，贯穿了祁则晟的前二十年。

祁则晟被噎了一，吐槽：“你对我的偏见也太严重了吧？”

对方可以给他一百次不痛不的绊，而他却只需要瞅准时机,给予致命一击就行了。

他不知顾臻看透了多少，但是对方坦诚来的分已经足够让他惊愕。

顾臻在心里叹了一气，他觉得自己大概是不可能说服祁则晟的。他们从来都是谁也说服不了谁的。

顾臻面无表地说：“我觉得我对你的偏见一都不严重。”

祁则晟小时候就很普通人有不一样。

中途并非没有受到挫折的时候，但是即使如此，祁则晟也依旧认为只要达到了目的，最后付的那些代价都是有价值的。

玩游戏的时候，祁小朋友也从来是碾压全场的存在,那时候唯一可以和他分庭抗礼的就是季小朋友。可惜两人在掉节这一上完全不是一个准,所以祁小朋友黑手得十分哈的时候，季小朋友通常只能板着一张小脸义正言辞地抗议和谴责对方。

半晌，他才回答：“我自然会确定它是值得的。”

他现在依旧那么认为。

顾臻于是抬望着他，停顿了几秒，才说：“……那你说吧。”

祁则晟怔住。

祁则晟问：“你好像不奇怪我会这么说？”

他不再理会对方的反应，而是柔声细语地让微微吃Dr.唯心主义，在长椅上坐好并上了实验仪。

或许是因为天生智商比较，这孩小时候就很有一中二病的倾向。同级的小朋友自然不用多说,向来是被他鄙视“幼稚”的对象,就连比他大个好几岁的小孩,他也不是很搭理，甚至常常把对方呛得不了声。

祁则晟就说了：“黏黏糊糊的故事，在我看来开场直接让女主角楼亡才叫彩。后面的啊亲啊什么的，简直就是矫到了极，完全没有意思，让人都想睡过去。”

或许对方窥探到的，比他自己意识到的还要更多。

祁则晟一直觉得自己看透了顾臻，看透了对方的作风，原则，以及隐藏到心深，固执到不会为了任何人而改变的自我……但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在他窥探别人的时候，他自己同时也一样被窥探着。

“你是特意想要来激怒我的吗？”顾臻问他。

祁则晟看着顾臻忙碌的背影，再一次想到：我自然会确定它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