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泽摇摇，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黄乙被他发现丝毫也不尴尬，顺推舟地问：“要来一支签吗？”

李一泽觉到他的气息远去，这才不紧不慢地从沙发里一支“上上签”。

被无辜陷害的黄乙：“……”

他“啧”一声，正准备让某人的破手机彻底变成哑巴，闹铃却提前一步被彭彧掐掉，后者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把手在他脑门上拍了拍：“起来起来，都压麻了。”

李一泽并没有表现想跟他一起去的意思，目送他拿着车钥匙离开客栈，忽然目光微动，一骨碌翻坐起，悄无声息地走到门外，顺手把竹签甩到黄乙的算命摊上。

黄乙抱着签桶走开，鹦鹉搭不理地说了句“迎再来”。

李一泽冲他一摆手，示意他自己没兴趣。

三月初的天气还是有凉的，料峭寒将退未退，不过客栈不在“凉”的考虑范围，气好像在跟气温行加时赛——你不回升，我就不停。

彭彧并不知这龙闲得没事把自己当风筝放，正边开车边拿蓝牙耳机打电话，那边漏一个略显耳熟的声音：“我查阅了天界三千六百万典籍，没有一本能跟你说的对上。”

彭彧没答，眉轻轻皱起来，摘左手的手套，只看见掌心金光闪烁，光芒沿着那些交错的疤痕不断转。

龙的视觉锐，对光的知能力也异于常人，因此李一泽瞬间定结论：“不是错觉，是确实比以前暗了。”

一定在他眉心。

“我去幼儿园看看，毕竟第一天，我不太放心。”彭彧说着起，舒展了一筋骨，“你接着睡吧，一会儿我就回来。”

李一泽坑完了这一只，不等他追上来寻仇，已经化龙飞天，远远地缀着彭彧的小跑车往城南飞，活像一个龙形风筝。

黄乙回到店里拿东西，沉默地看一横七竖八陈列一地的“尸”，视若无睹地从茶几上拿走了不知被谁放在这里的签桶。

李一泽不不愿地让开自己金贵的，神不太友善：“这个钟你定什么闹钟？”

“它为什么突然亮了？”他在自己手心摸了摸，“而且我总觉这光比以前暗了，我的错觉吗？”

这样的温度里实在让人摆脱不了“困”，午饭一过，不开店的打工的全都打起了盹，连门的鹦鹉也歇了，有一没一地啄着自己的羽，连来人都懒得说一句“迎光临”。

他把那支偷顺来的签放在指尖转，睛又缓缓闭上，正准备继续这场“困”，不合时宜的手机闹铃突然势。

契亮了没一会儿又自己熄灭，彭彧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权当是它风。

彭彧和李一泽霸占着长沙发，前者靠着，后者躺在他上。黄鼠狼走路也是不声不响的，李一泽觉到气息，掀开瞄了他一。

正在摇签的女客人顿时叫起来：“骗！你这签桶里分明就是没有上上签！”

李一泽见他表不对，想继续撩拨他的心倏地没有了，心无端浮起不太好的觉：“怎么了？”

“店里光线太了？”彭彧莫名其妙，“不至于啊，还是说附近有另外一条结契的龙，契之间会彼此产生影响？上回给狐柏他们画契，可没这反应。”

“好我知了，辛苦了文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