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术安排在多久？”方铮接着问了一句。

爷爷之前上厕所去了，林路来的时候他正在医院外面的长椅上坐着咳嗽，见林路来了，立刻拿拳捂着嘴停止了咳嗽。

“手术的话安排在后天吧，”医生说，“等会去把住院手术办一，今天就住，明天再检查观察一天，后天手术。”

“肺癌……中期？”方铮声音都是颤抖的，“怎么可能？”

“那你不……”方铮说，“我去看看。”

“这个说实话是没有一个的结论的，世界上所有的结果都是有变数的，”医生推了推镜，“病人经过手术之后，还需要化疗来辅助治疗。有分病人能够通过正规的、合理的治疗治愈。但也有一分病人会在手术之后的第一年，甚至第二年现复发，癌细胞转移，这都是说不准的，只有看病人本的素质和术后恢复结果才能结论。”

“我回来了，”方铮甩着手里的从走廊尽的厕所走了过来，“检查结果怎么样？没事吧？表爷爷呢？嗯？”

咳，越到后面越严重，咳嗽的频率越来越多，甚至有个时候林路半夜去上厕所都能听到爷爷房间里传来的捂着嘴压抑着的咳嗽声。

今天就是拿检查结果的那天，林路站在医院的走廊上，手里拿着医院的报告，上面那个肺癌中期让他现在觉得连呼都是冰冷的。

“好，谢谢医生。”方铮说完带着林路了医生办公室。

方铮看着那张眶通红的脸，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

医生在说的时候爷爷也没否认过，那也就是说爷爷在忍受着这种剧烈的痛苦的时候，还在他面前表现得和平常并无不同，甚至还每天为他饭菜，为他洗衣，半夜咳嗽都是压抑着偷偷的咳的，只是为了不让他担心。

但林路看着爷爷一天比一天苍白沧桑的脸，心里一直有个不详的预缭绕着他，他给爸妈打了电话，要爸妈回来看看，爸妈听了也以为就爷爷说的那样，便也没放在心上，只叫林路带爷爷去人民医院检查一。

医生办公室，林路和方铮在和医生了解况，医生的治疗方案是手术治疗，把长有瘤的肺小叶切除，术后再行化疗。

“爷爷在医生办公室，”林路平淡得几乎没有生气的说，“他们在商量治疗的事。”

恐惧，害怕，担忧像黑暗的一样包裹着他，他完全不知爷爷为什么只是咳嗽居然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医生刚刚也说了，爷爷这个咳嗽已经算是很严重的了，而且平时一直伴随着痛气闷的症状，咳血应该也有过。

林路一直死死的低着没有说话，饶是方铮神经再，也能看异样了，他从低着看不清表的林路手里把报告拿了过去，紧接着他瞳孔瞬间放大了。

吃药打针吊都去过了，好了一两天就又复发，虽然爷爷一直说没什么大事，就是伤风冒一直没好多也就是肺炎而已，再多去吊几天就好了。

“好。”他说。

“别去，”林路突然拉住了他的手，抬起看着他，“陪我一。”

“会没事的，”方铮拍着林路的肩，“会没事的，没事的。”

“医生，术后能彻底痊愈吗？如果不能，最多能活多久？”林路直接看向了医生，带着颤音的发问。

第70章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