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棠急得想捶电话：“别废话了，何止是，老浑都他妈不对劲，上午训练我都错了！你到底考怎么样，痛快麻利儿给我句话！！”

孟小北：“你浑么少棠？！”

肩膀：“不好意思哥们儿，你还有富余的2B吗？……4B也成啊！”

少棠就属于那种很好看的人，以至于孟小北在很多场合画他男人的时候抓不住重，很难说少棠相貌上最耀的特征是什么。少棠五官鼻梁线条略柔和，沉默时双，气质却没有一丝阴柔或者女化，两鬓发削平，显得阳刚。

少棠好像就守在办公室电话机前似的，铃才响一声，绝对没有第二声，少棠立刻接起来：“怎么样？！”

孟小北画那一双睛，就费掉几乎一小时工夫，仔细雕琢上睑和睫，时间像跑表上迅速动逝的数字，以至于后来他忍无可忍将腕表扯掉，丢书包，不再看时间。他画少棠的手的时候，嘴唇忍不住弯弧度，偷着想乐。太熟悉那只右手，每一手指关节的凸起，弯曲度，圆的指甲，甚至每指指纹上的漩涡，他都能用自己全官描绘图案……

默画就是这样，全凭画手主观印象、理解，可以天行空，自由随意地发挥对于一个人觉。但是，越好看的人就越难画，因为太英俊，太完，眉材每一比例都恰到好。

少棠愣了一，意识安：“没事，放松，考什么样老都认你，又不会不要你了……你考试画的什么？”

孟小北沮丧低声：“一般般吧，说实话我也紧张，只发挥百分之七十平。”

孟小北说：“我爹。”

对桌吃饭的大辫女生苦笑：“我画了三年爸爸，这是我画得最糟糕的一幅爸爸！我爸长得不是那样，又黑又糙还有个大酒糟鼻，我真想把习作交上去。”

孟小北终于装不去，噗得乐了：“我画的你！！”

孟小北吃掉面包，继续完成画了一半的轮廓。他闭上想象心里那个人的模样，睁开画。

孟小北问：“爹，你今天值班了没？”

“你听着不像素描，你都快赶上雕刻了，你拿的是刀么？”

那哥们儿评价：“我坐得靠后，前面人我差不多都能看见，我觉得你画得好。”

孟小北中午在车来车往的胡同，给少棠打了个电话，忍不住想听对方声音，求个心安。

“你笔尖一崩，我后脖一坑！”

考完素描已经是正午，学校堂匆匆吃个盒饭，午还有关键一科。

少棠皱眉，也忍不住乐：“我，你小要是没考

孟小北估计，少棠今天赶回队值班，这一上午，肯定没少打嚏，浑都不自在呢！整整三小时，他手里笔就不断地琢磨描绘这个人。

尾男生仰面哀叹：“老更惨，老那支最好用的铅笔咋削都削不，削一段，是断芯儿，再削一段，还是断芯儿！天亡我也，非战之罪啊！！”

孟小北把削铅笔刀都给对方，低声：“我都听来，你使太大力了。”

周围几个人噗噗地笑声！

少棠：“……什么？”

坐后面的哥们儿问孟小北：“嗳同学，你画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