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扬一边猜想宁飞是如何混来的，一边心不在焉地了作为招呼。

“全公会都在追捕你。”成扬说，“你这么过来，不怕被抓？”

他将这张纸成一团，在指间藏好，朝洗手间走去。

成扬温和地说：“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问问。”

宁飞正撑着胳臂倚在窗前，专注地向看。听到声音，转过脸，挑衅一般凝视着他。

脚步声在他三米外的地方停住，仿佛主人正在不声地看着他。

“没有。”他最后说。

成扬才发现宁飞的声音也异常嘶哑，仿佛刚大病过一场，每个字都格外艰涩地从咙里挤来。但这与他无关。他，又换了个话题：“为什么要杀白鹏？”

成扬推开洗手间的门。

宁飞说话的时候，嘴角神经质地弯起，一个像哭一样难看的笑。他憔悴得很，看上去有好几天没合过，但神态却一种不自然的亢奋。

成扬想说的有很多。关于谢彤，关于纪永丰自己。他想说，是你不让我公会大门调查事，是你制止自由佣兵接我的委托，是你把任务交给我，我可以反过来怀疑你吗？

“嗯？”

“是你们放我来的。”

“纪老师，连你也不相信我吗？”

对面没有回答，纪永丰似乎捂住话筒，向边的人说了一句模糊不清的话。

成扬为他指了个方向，他朝成扬走来。肩而过的时候，手与手撞在一起，一张纸带着被汗浸透的湿被成扬掌心。

成扬并不想与他像斗鸡一样对视，谨慎地偏移开视线，让神聚焦在宁飞的相机上。对方似乎没有开的打算，他只好先开个：“没想到你会来这里。”

成扬抬起，愕然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宁飞打扮成普通游客的模样，脖上还挂着一个单反相机，站在灯光照不到的暗盯着他。

等宁飞消失在视线尽，成扬转，用脊背挡住摄像的视线，低展开那张纸。

纸上只有三个字：“跟我来。”

“一个委托。”宁飞顿了顿，又反问，“怎么？除了你的委托，我不能接其他人的？”

远远有上楼的脚步声传来，公会里到都是听觉发达的哨兵，也许接来的对话会被听得一二净。但成扬已经不着了。他靠在墙上，低着问：“我想明白了，联络猎豹不准他们接我委托的人，也是老师你吧？”

“我以为你会问些别的更有价值的事。”

“是我。”

纪永丰说：“如果没错事，公会决不会冤枉你。”

一时间，成扬没有说话。

大概一秒后，对面叹了气，说：“我知。你还有别的什么要说的吗？我很忙，还有别的事要。”

他不知宁飞为什么非得把对话往剑弩张的方向带，他更喜平和的气氛，两个人把一切事摊开，心平气和地谈妥交易容。本就是金

果然还是被发现了。成扬一惊，被冤枉的委屈又浮了上来。他辩解：“但是，纪老师，公会的调查度从没这么慢过。都一个多月了，还没有任何度通知。我不想一直背着这个害死宇晴的嫌疑。我们――我和宇晴――都需要一个交代。”

11

“我不可能害死宇晴。”

电话挂断了。

“请问洗手间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