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的宁飞是为了摆脱上的硝烟味，此刻的成扬是为了掐断信息素留的线索。

手机铃声一直在响，宁飞拐到一个车较少的路段，接听键。纪永丰的咆哮从扬声里传来：“成扬，这是什么状况！”

成扬说：“他没有信息素。”

“那你就掉，回来慢慢解释。”纪永丰说，“谢彤已经记住他的长相，通缉令将在十五分钟达全城。在场向导不多，你快回来比对信息素。”

宁飞故意告诉他目标是谢彤，再让他在大庭广众之喊来示警，最后伺机刺杀方文浩。如果没有成扬那一嗓，工会门那么多哨兵，再加上谢彤本也不是普通人，宁飞的贸然击也还真未必会得逞。

离白鹏遇刺已过去三天，原本江边逡巡的守卫早已撤得七七八八，只剩几个沿着江一打听的小警察。成扬一边指挥司机避开他们的巡视路线，一边心不在焉地观察摄像的分布。海河市的河涌走向和废城区的大致方位在他脑海里飞快地过了一遍，最后自动浮现一条路线图。

“追缉？”纪永丰怒，“你先把事给我解释清楚！方文浩遇刺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你会在现场，而且还喊着保护谢彤？”

了。

成扬犹豫片刻，深一气，说：“我怀疑他也是谋杀白鹏的人。”

他也打算江。

要是被追回工会，他恐怕再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跑来了。

“我被骗了。”成扬说，“纪老师，事很复杂，凶手是一个不一般的哨兵。我现在不能跟你解释。”

何况白鹏和方文浩不是同一类人。白鹏无恶不作，坏到骨里；方文浩自从接手三合会以来，便一改以往黑帮派，致力于洗白。

13

作为一个制的向导，成扬德底线不算。为了自己利益，偶尔也会昧著良心小动作，比如在案发之后隐瞒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反正以当时况来看，就算他如实描述了凶手的脸，宁飞也有足够时间销毁证。但也没低到这种程度，坐视一场谋杀案在自己协助之发生。

可就是那一声示警，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让方文浩被割。

更准确的定义，或许应该是利用。

“我在追缉凶手。”

更重要的是，宁飞竟然在被控制的况，成功骗过他。

江的温度略低，成扬沿着岸向前游，小心翼翼把自己的藏在阴影里。毕竟不是哨兵，他的前速度不快。游到半途，天便黑了。那段江岸路灯稀疏，越靠近废城区，光越是暗淡。于是他也不用再担心被人撞见，找到一条延伸到边的阶梯，湿淋淋转到岸上。

路边有个开杂货店的小老板，一接到成扬的睛，便像被眠似的摇摇晃晃走过来。成扬车转到后座，把驾驶位留给他，并吩咐他开车沿着江边兜风。

“怎么可能！”

这一手声东击西可玩得真漂亮，就连成扬自己也在无意中成了误导的帮凶。

这段河涌臭不可闻，成扬觉得自己上都快发酵了，也不知宁飞是怎么忍过来

说罢，他不等纪永丰的反应，径直挂断电话。他的导师在另一估计要气疯了，八成会动用一切手段来追踪他。成扬一咬牙，卸除手机电池，避开摄像，停在人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