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陈四六在屋里飞快看了一圈，“没有警报，不是恶灵。”

然而关于章晗的记载全都只到她离开老鬼为止。老鬼似乎对自己这位选择脱离缚灵师份的学徒再无兴趣，最后一笔记载既潦草又随意：某年某日，死于灵啃噬，死得其所。

但老鬼说了什么？

方易：“……你的光不是被大和尚骗着剃的吗？”

这个应是他母亲老师的男人，显然得到了章晗的极大信任。在章晗发现詹羽的存在时，她第一时间向老师求助；而她从方易上取的那分灵魂，同样也寄存在老鬼这里。

“先对自己使用定魂咒。”叶寒说，“不行就算了，让白吃他那个药。”

寻，结果就这样带回了一个学徒。章晗在老鬼的手里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缚灵师，随着他山长远，万里跋涉，净化灵魂，安抚躁乱，然后在兰中镇与方博君相遇。除了章晗的生平，训练记录里绝大分的容都是章晗的学习和训练结果。老鬼用冷静但依旧能看得激动心的笔墨记了章晗的所有成绩，并且反复在记录里调一件事：她存在，便能培养更多的灭灵师。

白还在为自己见到了业界女神的后人而激动，方易却被他的描述惊一冷汗。

“能驱使千只兽灵本不是单靠缚灵能力的度就能完成的，施术者必须有非常非常大的灵魂能量和神力。小鸟小兔还好说，巨兽很难被驱使，一不小心就会被反噬。”白中尽是向往，“我真想问问你妈妈，她在驱使兽灵的时候到底是怎么的，我为什么不到。”

“章晗……章晗召唤兽灵的时候，也曾经现过这种况。”陈四六推推镜，目光严肃地念老鬼当年的记载，“四围震动，似有频率，待章氏召唤仪式完成，方缓缓止息。兽灵通银白，愈千只，齐立于苍峦之上，垂

他推了推镜，一脸茫然地看着同样一脸茫然的游云。

两人脑袋凑在一起，一个个将仪检查了过去。陈四六突然一拍脑袋：“这个况以前也现过！在……在我和你还没到这里来之前。书里有记录的！”

他飞快从电脑的数据库里检索藏书阁里的缚灵师训练记录，很快用关键词找到了扫描件。

“这是什么？”游云指指正在有规律地左右晃动的仪们，“恶灵的反应？”

白：“当时不是掉了一半么？难看极了，看那个大和尚虽然光但也帅啊，我就脆全剃……”

他深了一气，紧握的手掌缓慢张开。银白光从他手心涌。

他顿了一，突地转向方易：“你能到是吗？”

白将纸包揣了兜里，笑着晃脑袋：“不行不行，不能多吃。吃了那么几次我脑袋上的就掉光了，再吃去我其他地方的还要不要了？”

死得其所。

正事要紧，方易也不跟叶寒闹别扭了。

墙上和桌上的仪突然晃个不停，将陈四六吓了一。

“好了。”叶寒打断了他的话，“你废话少一行么？方易，你试试。”

“我不确定。”方易回答，抬看到叶寒，又小声补充了一句，“我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