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易惊愕地僵住了。

方易默默看他，半晌才问：“然后呢？”

方易皱着眉，似是不解他为什么要在此时说起这件事。

“笑什么……”

却长长叹了一气。他用自己无实质的手碰碰方易的脸，然后立刻就看到方易里有了光。

“没有然后了。”叶寒说，“我舍不得，所以不想这件事了。”

方易愣了片刻，忍不住笑来。

叶寒有些无奈：“你笑什么？这不是好笑的事。我接近你的目的从一开始就不单纯。”

“你答应了吗？你答应了是吧……”方易小小声地说，“你不能那样丢我，太可怕了，求求你……”

“我的已经坏得差不多了。”叶寒继续平静地说着，手指在方易耳缓慢移动，“你也知，如果没有废柴在，我当时的那些伤本不可能痊愈。它们只会继续烂去。药对我来说也是没有任何用的，它们甚至会加速我的衰竭。坏死，而灵魂依旧存在，我无所谓，但老鬼不允许这种况发生。我是他亲手培养来的人，对他来说，我是个很优秀的、不可多得的灭灵师，他不舍得就这样让我消失。所以他想找一个可以容纳我灵魂的躯，而他很早之前就知你的存在。”

“这才是我害怕的事，方易。”叶寒的声音微微发颤，“我怕有一天，他会为了让我得到你的躯而毁灭你的灵魂。”

“是啊。”方易的语气有冷，“甚至可以说，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说我是骗，其实你早就知狗牙是废柴放到我上的。叶天师，你才是骗。”

方易想抓住他的手，结果一把在了自己脸上。“我也舍不得，所以来找你了。”他认认真真，“你为什么要丢

叶寒盯着他笑，那张没什么表的脸上慢慢也有了些变化。

☆、第66章

“我当时为什么会到你事的地方去，之前没有跟你说实话，对不起。”叶寒低声说，“我确实是带着狗牙去剿灭恶灵的，但那只是我的另一个目的。我的首要任务是，毁掉你的灵魂，然后以灵的状态你的。”

“所以你一开始以灵的状态现，一方面是为了行动方便，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便于……”方易皱着眉思考，“怎么说，这个叫夺舍？”

叶寒扯扯嘴角：“废柴不知这一切，所以它把狗牙放到你上，完全是因为他想帮你。可惜阴差阳错，他帮了你，反而阻碍了老鬼。老鬼拿它没办法，废柴始终是神兽。狗牙取不来，你的灵魂已经和方易的合在一起，我只能等到狗牙从你上自然脱落之后，再行一步。”

虽然叶寒已经向老鬼说过，即便自己会很快步向死亡，他也不愿意夺取方易的。但显然老鬼不是这样想的。老鬼对方易有厚的兴趣，他鲜少见到这样的躯和这样的缚灵能力。叶寒甚至还记得他对自己说过，章氏的缚灵能力是依靠血脉传承的，如果叶寒能使用方易的，那么他可能也能使用方易与生俱来的缚灵能力。

“詹羽跟你说过，方易的躯是很珍贵的灵魂容，对吧？”叶寒岔开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