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序都是排好了的，楚向天跟傅湉坐在一起，接着就是周传青几人。秦吏跟他们不太相熟，打了个招呼就在自己的位置坐了，连坐姿都规规矩矩挑不错来，似乎周围的闹对他毫无影响。

唯有楚向天跟周传青回来庆阳不久，还不太明白他们俩的关系怎么转变的，纷纷好奇的看着他们。

卫鞅似乎还在不满，仍然在小声对着秦吏嘀咕什么，秦吏没有应声，但是微微垂着，侧耳在听的样。

卫鞅磨牙，骂：“好心当驴肝肺！”

“刑尚书秦吏。”楚向天小声：“跟卫鞅同年的状元，当时卫鞅还跟我们打赌，看谁能拿状元，结果横空杀个秦吏，将他死死压在了面。”

那人眉目微动，就回了他两个字，“麻烦。”

秦吏寒门，格刚正却不死板，无论是学识还是界都远超旁人，皇帝登基后正要培养人手，就将他扶到了刑尚书的位置。

刑是天手中的一柄剑，的就是得罪人的活儿，秦吏却一直坐的稳稳当当，从未被人捉住过把柄。

卫鞅比他矮了小半个，此刻正神激动的指着他，恨不得踮起脚尖来骂，“我昨日给你准备的衣服呢？怎么又是这一？到时候他们又该暗地里笑话你！”

卫鞅脸一僵，整了整衣服赶人，一张娃娃脸充满不耐，“有什么好看的，都去前面！”

等他骂够了，秦吏唇角动了动，指指不远的四人，“有人。”

卫鞅正在同一人说话，说话那人着青书生袍，上一朴素木簪，神冷肃，正侧耳听他说话。

结果又是刑侍郎单当面辱骂刑尚书的戏码，他们都看腻了。

秦吏应了一声，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神倒也没见恼怒。

卫鞅引他们到后院中座，偌大的庭院中间有一温泉，温的汽逸散来，竟然不觉得寒意了。

聂尔东故意打趣他，“听着声音来的，还以为有什么好戏看。”

“卫鞅那时不服他，也跟着了刑，结果一直只是个刑侍郎，以前两人见面就要冷嘲讽，还多是卫鞅单方面的嘲讽。也就是秦吏不知怎么的能容忍他，到了现在竟然还能来卫家的宴会。”

客人的席位就围绕着温泉池摆放，一人一张小几，一张榻便席地而坐，温泉池中间还搭了个不大的台，也就三尺见方，不知是什么用的，池边上还温着酒，侍女们穿着飘逸轻薄的裙装将温好的酒送到客人面前。

四人远远站在一边看闹，秦吏也注意到他们了，却没有声，只有背对着的卫鞅一无所知，仍然绪激动。

卫鞅作为主家还要招待客人，交代了一句让他们带着秦吏玩儿后就离开了。

宴会还未开始，认识的不认识的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话。

傅湉侧脸偷偷看一前一后的两人，抿唇笑了笑，“我觉得卫大人是嘴心。”

卫鞅回，看见其他人，略微尴尬的摸了摸鼻，“你们怎么到这来了？”

傅湉珠滴溜溜的转，小声问楚向天，“那人是谁？”虽然穿的朴素，但是看气度却不是一般人。

，就直接去找卫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