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鸣骇笑：“你开玩笑吧，蟒蛇，拿过来给翔宇惊喜？他不会吓疯就不错了。而且你养，嘛要养蛇啊，跟人学著赶时髦？”

齐鸣顺手拿起巾给洗完了澡的黄佩华发，很诚实地说：“当时我其实也吓得够呛，不过装英雄装好汉，那个，麻著胆的。蛇，实话实说啊，我很喜吃蛇肉，不喜玩。估摸著，翔宇也不会喜玩。”

这话题太尴尬，换个话题。於是接茬问：“你家里怎麽条那麽大的蛇啊？”

齐鸣袖著手站在门看著。别说，这小样儿，这脊背，这屁，这，还真不怕人看。怎麽以前就没有发现华华的这麽养呢？呃，还真不能发现。上一次看黄佩华的，还是八九年前，人家正正经经一少年儿童。那个时候要是觉得养，他妈的他齐鸣早就得蹲牢房里被最坏的歹徒鄙视了。

齐鸣乐了，忘了那蛇的事儿，跟著站到浴室门说：“嘛脸红啊？害臊啊，连屁都红了。我说你上哪个地方我没有看过啊？”

抖了一，转往卧室走去，又被齐鸣给抓住了：“得，别睡了，快去洗澡。你这儿被也要洗吧，还有床单，昨晚得乱七八糟的。”

黄佩华沈默了一，转过，拿洗发洗发。

黄佩华冲掉上的泡沫，没有转过，淡淡地说：“养呗。在上海的时候就养了威威──那个是蛇，叫红尾蚺的，秘鲁红尾蚺。回来前给别人养了。想著要给翔宇一个大惊喜，又托人把威威带过来。”

齐鸣了鼻。一早上的纠结突然一就没了，笑呵呵地说：“别介。我说华华，别怕，你鸣哥总在这儿呢。”

门被猛地拉开，黄佩华站在中看著齐鸣，嘴唇哆嗦了半天，才说：“就害臊，不行啊？”

“不是。那时候养呗。有人说养狗的，有人说养猫的。我记得你玩蛇的那次，不知怎麽的，就决定养蛇了。然後想著翔宇是你儿，你喜蛇，他肯定也会喜啦。”

齐鸣要挣开，又觉得丢脸，战战兢兢地跟著黄佩华，看著他开了门，脱了鞋，了屋。齐鸣哆嗦了半天，终於也把鞋给脱了，跟了去。

“那怎麽办啊？”黄佩华苦恼地说：“都答应翔宇大年夜给他惊喜的。威威过来一两个月了，想著让它适应了环境再让翔宇来玩的。这蛇很乖巧温顺的，养起来也不麻烦，比养猫养狗要省心多了。”穿上衣服，黄佩华拉著齐鸣的手又往那个卧室走：“真的，一都不凶，很老实。我烦闷的时候，就威威陪著我。”

这才发现房里还有个小矮柜一样的东西在汽。那个名叫威威的爬虫类动，盘著一团，蜷缩在屋的中间。

那个时候啊……还真不能多想。得现在觉，当时带华华跟带童养媳似的……啊呸，想到哪儿去了。那时候自己就是一阳光青年，虽然为人不靠谱，虽然是个小阿飞，可是对华华，那是一邪意都没有。当然现在也没有邪意，是那个……呃……不好再往想了。

黄佩华挣脱了齐鸣的掌握，到卧室打开衣柜找衣服，然後跑到浴室砰地关上门，开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