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师。

许平牵着弟弟的手去跟特教学校的曹老师别，她正在办公室整理教。

李秀云摘镜挂在脖上：“卷就不说了。今天已经星期五了，班上大分学生的志愿卡已经交了，我没有看到你的。”

许平把像装了砖块的书包丢前筐，上自行车骑着就走，来到X市特殊教育学校的门前，天已经黑了。

“其实这件事找你爸爸谈比较合适，但是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跟你讲一声。”

“你爸爸还没回来吗？”

“好的，就是我快要考了，事比较多。我爸还在外地拍戏，过几天才能回来。”

许平微微探：“曹老师您说

“是不是我弟弟今天了什么事？”许平试探着问。

许平对他笑一笑：“哥哥来接你了。”

她打开屉从里面拿一叠志愿卡，“我本来不应该给你看这个的，但是你看看杨青是怎么填的，他模拟考的成绩还不如你呢，但是人家就是有这个胆气把第一志愿填成北大。你呢？你连一雄心壮志都没有吗？”

许平拉着弟弟一起坐。

“小正。”

“你有什么困难可以跟老师商量，我知你们家况比较特殊。但是填志愿这个事非常重要，一定要谨慎对待。我上次跟你爸爸通过电话，你的成绩可以报很好的大学，上北大清华也是有希望的，但是我觉得你本人好像完全没有这种野心。别的人巴不得削尖脑袋往大学里挤，你一只脚已经踩上门槛了却不知在那里犹豫什么。”

“还没有。”

曹老师指着前的长椅：“别忙着走，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你爸爸那天跟我说了你们家的况，说你从小就照顾弟弟，老师听了都动的。我今年五十了，教了一辈书，什么样的学生都见过，我自己也有孩，有些话，我不是以老师的份，而是以一个长辈，一个过来人的份跟你说。你爸爸养了你这么多年，绝对不是为了把你养成一个只会照顾弟弟的废！你照顾弟弟虽然没错，但是如果你为了你弟弟而放弃自己的远大前程，那你就是天底最大的傻瓜！”

许平的手在线紧紧握住又上松开了。

分那就是差人家几十几百名！许平你是个聪明人，不要为了这一小病把你的前途给断送了！”

“我不是一定要你报北大，但是许平，作为你的班主任，我不允许你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她用力把屉关上，“志愿卡周一一定要交，这个周末你回去好好想想我的话。”

许平这天放学的时候有些晚了，三这一年几乎每天都拖堂，学生紧张老师也紧张，谁的时间都不够用。

整栋大楼只有一两盏窗是亮着灯的，许平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梯，在偌大的教室里只有弟弟一个人呆呆地笔地并膝坐着。

弟弟像是被电突然激活的机人，慢慢地转动脑袋。

“最近家里还好吗？“

许平紧紧地抿着嘴。

“不是的。”曹老师笑一笑，“许平在学校一向很守纪律，他是不喜跟人接，但是从来不给我们惹麻烦。”

许平低摸摸鼻。

许平称是。

许平看了弟弟一，微微放心。

许平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