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局：“……”

吕局终于仰天长叹一气。

“领导？”严峫底涌现讥笑，说：“魏副局和余支队从一开始就知您这个计划吧，否则‘案发现场’挤破的那个小血袋，血清氯渗透检测一不就馅了？”

“严峫，严警督，严副支队。”他无奈地问，“为什么你就不肯相信，是江停在你家刺了你领导我一刀，然后趁乱逃走，而我谎称在外遇刺，其实是为了保护你这胎神瓜哇呢？！”

吕局那张总是胖乎乎笑嘻嘻的脸上终于现了一种难以形容的，似乎是在憋着什么的表。从型看，被他生生憋回去的应该是一句：“我日你个仙人板板！”

严峫向后靠在椅背里，剑眉之的眶中淬着冰冷的光。

“仔细收拾好浴室后，您才离开我家，来到遇刺地，挤破了事先准备好的小血袋，顺理成章被环卫工发现送了医院。”严峫淡淡：“被和自的刀伤不同，如果严格验伤是会被发现的，但省厅技术总队负责伤鉴定的胡长是咱们市局苟利的师傅，只要事先暗示好，他不会大动戈地跑来认真验。”

“你们商量好让江停刺你一刀，然后连夜逃建宁。但这里有个非常危险的，就是江停需要起码好几个小时才足够跑到警察一时半刻找不到的地方，而您被刺中的伤即便避开主要血和脏，也很难在缺少救援的寒冷雨夜中持几个小时——所以你们商量好打了个时间差。”

吕局住动的额角，认真：“严峫，我理解你不愿意相信江停是叛徒的事实。但你能不能偶尔也勉为其难地，屈尊降贵地，稍微相信一你的领导？”

“三个星期前的那天晚上，你来到我家拜访江停，向他提卧底计划。跟你后来放去的风声不同的是，江停没有拒绝你，他答应了。”

“因为用漂白剂清洗浴室血迹的人是你。”严峫冷冷，“江停不会把我的洗脸巾误认成抹布。”

人老成的吕局估计打死也想不到最后的破绽竟然自这里。他沉默地坐在大转椅里，短短几天已经养回来的大圆脸耷拉着，只有一个劲，止都止不住。

：“不好意思，我爸现在已经成为那家业公司的新老总了。”

“您还有什么话说么？”

严峫不乏嘲讽地了个请的手势。

“……有。”

吕局：“……”

吕局支着额角，沉着气不发话。

吕局想反驳什么，然而严峫没给他这个机会：“除此之外还有一样可证的是小区监控，然而视频并不清晰——几个月前我被方正弘监视的时候，有天晚上他在楼跟踪我被发现，事后江停和我一起从业公司调过视频。就是在那个时候，江停记住了小区的各个监控盲。”

“江停确实是九左右离开家门的，但您一直在我家待到凌晨，估计街上的清洁工开始上班后，你才站在我家浴室里，仔细对着镜找准刀，浅浅的刺了自己一刀。您早年是法医，这几十年来经手的尸成百上千，对人结构和血分布了如指掌；而之所以不到室外再刺，是因为那晚的雨到了第二天清晨，您事先勘察好的‘遇刺地’又非常黑暗偏僻，如果因为能见度低而手刺歪的话，很可能会真的造成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