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沉默，林珩第一次觉得时间难熬，试卷上的字犹如一个个怪兽，啃噬着他的心。同学陆续教室，声音杂乱起来。

“你选。”

夕阳的余辉铺撒大地，世界被渡上了一层金。

“那又如何？”

顾景言白皙的脸浮上了一层粉，“或者打球？”

董海：“……”

又一解不开的题，林珩扔笔摸烟盒装袋，打算去烟。

周五晚饭时间，林珩正在吃饭，董海鬼鬼祟祟摸到林珩边，“晚上逃课么？”

林珩：“……”

“有。”嘴比心快。

堵人的是二中的校霸，两个人的恩怨也很简单。那人扰顾景言，顾景言就把

“你家有电脑么？”这题似乎也没有那么难，跟刚刚那题解题思路一致。

董海看着林珩走小餐馆，走学校大门。

不旷课了。

汽见了底，林珩放瓶，拿钱付账。

什么？

“你花的每一分都要自己赚，就开始怀念学生时期的好了。你想旷课就去吧，对得起你自己就行。”

“啊什么？”林珩也觉得自己有些傻了，他跟顾景言很熟么？周末有个屁的时间，他有很多事。“没想好就别他妈开。”

顾景言磕磕绊绊：“我们……是朋友吧？”

林珩乜斜顾景言，又把烟盒扔了回去。

“你前一句说的什么？我没听清。”

这个年代网吧虽然少，但想找还是能找到，林珩想用的是顾景言的电脑。

“突然醒悟，我们的中生活还剩一年两个月。”

林珩捡起了笔看试卷。

顾景言顿了，“啊？”

呵，朋友。

“能玩一辈？等你毕业后，你就是一个成年人。你得负起成年人的责任，工作赚钱养家糊。中毕业，能找到什么好工作？你又有什么生存技能？”

“打什么球？”林珩漫不经心，捡起笔继续写试卷。

没得到顾景言的回应，林珩看了过去，“可以么？”

“过了这一年零两个月，该从事什么行业？”林珩拿了一瓶汽，打开喝了一。冰穿过天灵盖，让他清醒，“该怎么选择人生？”

林珩把最后一饭吃完，放筷，“。”

“有。”

半晌董海摸摸，起走回学校。

林珩连续几天谁也不搭理，跟变了个人似的，上课认真听讲，课复习功课。班上的嘲笑声渐渐落了去，林珩玩真的。

“你溜冰么？”

顾景言立刻，“好。”

“什么？”

顾景言修长的手指倏然攥紧，漆黑的注视林珩，“你周末有时间么？”

晚自习结束，林珩故意拖到最后，顾景言也一直没走。林珩把书书包，看了顾景言一，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今晚上会有人堵顾景言。

“威哥他们在三号公路开盘。”董海说。“还有漂亮的妞。”

董海看着林珩，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这些问题太复杂，他没有想过。毕业了，跟随大，打工赚钱，总不至于饿死吧？

董海觉得很憋屈，最近老大不打架不旷课，俨然成了好学生。他挠挠，半晌才开，“你最近怎么了？”

“去你家。”林珩说。“用你的电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