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金钰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帝国有三特殊力量，直听皇帝号令：青玉殿、西陵司、奉铉司，并称“三殿司”。

青玉殿的司主是温戈，位同国师。西陵司、奉铉司负责巡查缉捕、守卫御前、搜集各方报，有执掌诏狱之权。

他闻言无奈摇摇，拍了拍腰上所佩的轻吕剑，：“陛遣我来，是带句话，‘月余后便要夏，政务繁多，还望皇叔早回江陵帮孤理’。”

吕厄萨形大，容貌极深邃英俊，是外域人的相貌。

“传得够快。”裴珩靠在椅上，似笑非笑，“是啊，瑞王沉迷，溺在温柔乡里了。”

吕厄萨打趣：“英雄被斩人关，真的溺去了，也得回江陵。”

裴珩来朝他笑了笑，吕厄萨起一礼：“东巡一趟也不怎么面，这些天都没见殿。”

金钰回看了后院透着烛光的门扇，询问胥锦的安排：“这边……”

“无妨，他先留在我边”裴珩抬看去，上林的方向似乎有声笑语的闹隐隐传来。

胥锦没理会外动静，裴珩起门。

府中前厅很是闹，吕厄萨坐着，手站在旁边，穿金线刺绣的飞禽兽虎纹武服，乍一看去肃杀一片。

“没错，借他家宅住住。”裴珩，指尖在瓷盏上轻着，笑得没心没肺，“明天你们回江陵去，本王就不走了，留逍遥一阵。”

明日圣驾回江州，这一夜，东牟郡注定不能安宁了。

“提督大人在前厅等您。”金钰。

他坐在桌边，自己取了筷先吃了一，又放竹筷，看向胥锦，耐心地：“甜的，快过来。”

吕厄萨哭无泪：“就这句。”

胥锦走过来，步散漫，但仔细去看会发现，他的每一步都像是经过确丈量。

第5章访客

“我听说瑞王殿寻到一绝，一见倾心？”吕厄萨随打听。

外一直传言，瑞王与皇帝关系最近极差，吕厄萨也是提醒一句，总

胥锦吃东西极雅观，垂着细嚼慢咽，裴珩在旁看得也很惬意。

胥锦慢条斯理吃起来，吃了半块糯糍粑糕，到底没忍住好奇，试着蘸了糖汁，果真甜而不腻，睛微微眯了一，似是很惬意。

他有灵识时已化妖，始终居于世外海府境，人世的时光没有自由，也对凡世间种种打不起兴趣，修炼汲取日月灵华，更不怎么吃人的。今日罕有地觉到寻常凡人的，也是新鲜。

裴珩的老友吕厄萨，便是奉铉司提督。

“府外挂的匾额写着‘沈宅’。”门关上，吕厄萨问裴珩，“这是沈霑的旧宅？”

裴珩眉一挑，与金钰穿过庭院往外去。

“就这句？”裴珩等了片刻，见吕厄萨没有接去说的意思，两人瞪一般。

裴珩心里嘀咕着，大约是裴洹在宴上喝多了，看着行程结束，又得回京被政务缠，想必心郁闷。又约莫是提醒自己办案要手起刀落，他等着看结果。

在裴珩旁边坐，胥锦观察糕片刻，糯莹白的糍粑糕刚锅不久，小瓷碟里盛着金红澄亮的糖汁，稠香甜。

“怎么了，大半夜的赶来？”裴珩抬手示意免礼，大步穿过厅堂，在上首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