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当他在说梦话，好歹尾巴缠得不那么紧了，便哄他：“嗯，说来我听听，如何早就认识的？”

胥锦一直就没醒，在他床上睡得香甜，裴珩一屋便胥锦那副年轻男的面貌，俊而凌厉的侧脸弧度，世间恐怕难寻这般绝。

胥锦十分听话，鲛尾不再乱动：“是不太舒服。”

裴珩什么没见过？一看他这是中了招，后劲儿未散净，胥锦转又要缠他，裴珩坐起来，握住他着金环的那只足踝：“别乱动。”

胥锦拽了拽裴珩衣角，让他过来，裴珩只好躺回去，胥锦低声：“跟我讲讲话。”

江陵城外，遥遥就见一队奉铉卫恭候，裴珩勒，照夜白静静站定甩了甩尾巴，吕厄萨一暗蓝武官袍上前一礼，众奉铉卫和后京畿巡防卫齐齐单膝跪：“恭迎殿！”

胥锦半闭着睛，不知清醒不清醒，：“不，我随你走，我不就是来找你的么……找到你了，就再不走了……”

胥锦往他肩窝一钻，似是睡熟了，没有回答。

押送主犯的玄甲卫当夜已启程，翌日裴珩清剩人手，辞别沈宅，一骑当先返往江州。

裴珩在旁边躺，谁料胥锦不一会儿就手脚并用扒拉了上来，嘴里喃喃不知念着什么，裴珩凑合着睡着了。

裴珩知他再捱一捱就好了，便在旁边东拉西扯同他说了许多：“明儿就要回京了，闲散日到，你一本事，上天地，再不会被困住，也无需留在我边。”

“直接收押回京。”裴珩。

吕厄萨起

半夜里，裴珩醒来，边不老实的鲛妖不知何时化了原，鲛尾又缠上了他，两人几乎贴得没隙，胥锦温不正常地发，裴珩费了好大力气将他唤醒，胥锦把他扯回怀里：“承胤，我了个梦，原来咱们早就认识。”

天黑时，刺史府和太守府的狼藉已经清理净，该狱狱，该抄家抄家，裴珩前去绕了一圈，当场了几个名字，次日便上任补缺。

光芒，暗淡去的那一刻，钢铁一般的蛇甲凭空消散，连一捧骨灰也没留。

他回府后颇心力交瘁，去看了看龙章，便回房休息了。

“免礼。”裴珩一素锦袍，坐在背上，修长苍白的手收了收缰绳。

裴珩心里微微一动，原本思量着京城里一堆事，此时都烟消云散了，这些天里，他捡回来一个胥锦，一个龙章，久违之，令他也产生了安定来的错觉。

“京城不比这天皇帝远，我若飞不去，难你也跟着我困在里一辈？”裴珩笑笑。

裴珩就在池对面看着它一消失无踪，心里有一种奇怪的空，千年行，数载修行，多罕见的缘法凝结而成一颗元丹，就全都没有了么？万事皆空，便是如此？

胥锦翻了个，撑在他上方，低嗅着裴珩颈间的味，鲛尾将他膝盖分开，尾鳍有一没一地摩挲着他脚腕：“记不大清楚，总归那时候你也好看。”

城门外经过的百姓和车纷纷停，紧跟着跪倒一大片。

金钰策赶回府，向裴珩禀报：“莫盈开太守府后山密藏有鎏金簇，账本已经搜来，跟往年差的数目对得上。”

裴珩把他从上掀来躺好，低声：“尾巴收了，你是不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