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去,别再来了
唐宁不知dao自己睡了多久,一整晚都是昏昏沉沉。梦里萦绕不断的是沉重的cuchuan和那野兽嘶吼般的呻yin。
醒来的时候还有些恍惚,呆呆的盯着天花板,才想起自己是在闫司烨家。
全shen酸疼,所有的骨tou都仿佛被拆开重新组装了一遍,好在一shen狼藉已经被闫司烨收拾过了。
唐宁看着手腕上涂着药膏的一圈红痕发呆。想起昨天的一切还有些心惊,尤其闫司烨释放时发chu的嘶吼,尤其让人揪心。
她转tou看向旁边,那里只剩一个光秃秃的枕tou,连上面的褶皱都清浅了许多。
他去哪了?又回那个小房间了?
唐宁艰难的从床上爬了xia来。
xia床才发现tuiruan得像踩在棉花上,膝盖骨直打架,她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这样激烈的xingai了。
扶着墙慢慢往外挪,先去看了yan小房间,依旧一片沉暗,但好在闫司烨没在里面。
打开了卧室门正想chu去,一个女人的声音却让她顿住了脚步。
“...你在外面怎么玩都可以,但闫家的媳妇只能是秦思君。”
这声音唐宁记得,是闫司烨的母亲陈凤兰。
她的声音就像她的人一样古板肃穆,面无表qing,说话是永远的祈使句。即便跟自己的儿zi对话也冰冷到不带丝毫ganqing,仿佛她面对的不是她的亲人,而是她的xia属。
唐宁只听到闫司烨发chu轻轻的嗤笑,不需要看都能想象到他脸上那嘲讽满满的表qing。
“我上回已经是给足了你面zi,你把那样的女人带回家简直是败坏门楣,若不是...”
“败坏门楣?”闫司烨一字一顿的重复她的话然后轻轻一笑:“闫家的门楣还需要我来败坏吗?不早就脏透了烂透了?”
门外是长久的静默,空气仿佛在闫司烨的话语中凝滞了。
“你在胡说八dao些什么?!”闫司烨的话似乎dian燃了陈凤兰,她的声音陡然bagao:
“我就说你是个怪胎,有儿zi这样跟母亲说话的吗?果然是闫正业的种,你就跟他一样疯,一样的神经。正经事一件不gan1,偏就ai跟我zuo对,你要不要去医院检查检查,看你是不是遗传了他的变态?要不是要为闫家留种,你以为我想guan你...”
唐宁想不到闫司烨和他母亲是这样的相chu1方式,上回在闫司烨家只觉得两人间态度冷淡些,当时她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在的缘故。
但现在,她发现陈凤兰对闫司烨不但没有半dian温qing,言语间更是带着极重的厌恶gan。
此时此刻,唐宁似乎知dao闫司烨有时候冒chu来的那种自我厌恶的qing绪是怎么来的。
如果从小到大一直生长在这样被人否定诋毁的环境里,久而久之就连自己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就是他母亲kou中的那个人。
客厅的陈凤兰的谩骂声不断,有些话恶毒到唐宁都不忍听xia去。
闫司烨自说了那一句话之后再也没有chu声,而唐宁却是越听越难受,作为一个旁观者尚且如此,那作为当事人的他又是在以什么样的心态在面对母亲对他这样的谩骂?
越想越气,xiong腔里仿佛有团火在烧,直至将那gen名为理智的弦烧断。
唐宁倏然摔门而chu,直冲到客厅对着那个外形gao贵行为却极不优雅的女人说dao:“闫司烨他不是怪胎,更不是疯zi,请您不要用这种侮辱人格的词来形容他。”
陈凤兰因为唐宁的突然chu现惊得瞠圆了yan,瞪着她看了半晌才回过神,转tou望向坐在一旁面se冷淡的闫司烨,嗤笑dao:“好啊,她带回家住了是吧?不愧是闫正业的种,跟他真是一个德xing,闫司烨你怕不是忘了你爸爸当年是怎么死的了吧?还想步他后尘不成?”
刚才还没什么反应的闫司烨听到这话倏然抬起yan睛,阴着脸盯着对面的陈凤兰,像一tou被戳到痛chu1的野狼。
“不guan他是谁的种,他首先是个人,他有自尊有人格。”唐宁拧紧眉挡到闫司烨面前,搞不懂shen为一个母亲为什么总要对自己的儿zi说这么伤人的话:
“而且,你是他的母亲,他也是你的种,如果说他shen上有哪个让你不喜huan的dian是来自遗传的话,说不定来源就是你的基因,你在侮辱他的同时,其实也是在侮辱你自己。”
“我的遗传?我可没有这个本事啊。”陈凤兰竟是突然笑起来,叹dao:“你要不要自己问问他,他父亲是怎么死的?我刚才说的话对不对?”
唐宁一怔,虽然不懂她话的意思,但她的意有所指却让人gan觉很不舒服。
“够了。”闫司烨从沙发上站起shen,抓着唐宁的胳膊将她往外拉。
“...闫司烨?”
唐宁猝不及防被他扯得一阵踉跄,她想chou回手但他力气很大,gen本不给她任何争辩的机会,直接将人扯到了玄关,打开门就把她推了chu去。
“回家去,别再来了。”
闫司烨把唐宁的鞋和手包一起saijin她怀里,便当着她的面径直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