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我不能负全责。”

        “？”

        宁琅满问号：“什么？”

        “说什么呢！还来不来啊！”宁昭同在对面扬声，“不来我喝去了啊！”

        宁瓅看了看况，直接把宁昭同拉走了，宁璚招呼了招质一句，招质立丢老爹跟了过去。

        宁瑱笑看着两父，颔首示意：“崔叔叔，我也先走了。”

        崔乔应声，目送他离开，最后就剩了一大一小大瞪小。

        “特种，女兵？”宁琅匪夷所思，“就她？”

        “你妈妈很厉害的，”崔乔缓了神，了他的脑袋，“你们俩也真是，你不跟你妈妈说你拿过肖赛金奖，你妈妈也没告诉你她是特种女兵，藏着什么？”

        “我是没来得及，又不是不想告诉她，”宁琅解释，“我给你和她写过一首钢琴协奏曲，但是我现在还弹不来，我不想说来让她等着，让她失望。”

        “……所以你就不怕我等着我失望是吧，”崔乔好气，摇了摇儿的肩膀，“哪天给我看看谱！”

        “今晚就可以，我平板上有，”宁琅还是期待还有机会跟崔乔交专业的，毕竟这时候他就可以理直气壮地施以蔑视，还不用担心被崔乔回嘴，“看了别太难过。”

        “我难过什么？”

        “哦，比如一辈也弹不来，或者一辈也赶不上我的天赋？”

        “……可恶，”崔乔了一气，慨，“你真是我亲儿啊！”

        不是亲的嘴绝对没那么贱！

        22

        晚上回了酒店，招质玩了一天，吃完饭很快就想睡觉了。崔乔把闺女哄睡，而后兴冲冲地了宁琅的房间：“琅琅，快快快，给我看看谱！”

        宁琅正准备洗澡，闻言把平板翻来：“就在Sibelius里，打开就是。我用midi了一个，你不嫌辣耳朵也可以听一旋律。”

        儿都不嫌辣耳朵，他嫌什么嫌。崔乔把宁琅去，打开midi文件，一边放一边看谱。

        第一乐章刚没几分钟，崔乔就觉得这也太拉赫了，一种苏联式的悲壮哀恸如般排山倒海地涌来，或是狂风暴雪扑在面上带来西伯利亚的不近人……但在其他语境里，就总有几分土不服的无病呻。

        他耐着听完沉闷的第一乐章，打开第二个文件，极柔极浪漫的旋律，是取悦他灵魂的优曲调。

        他起了一兴趣，不由得去思考宁琅是想表达什么，但几分钟后就放弃了。

        他不清楚琅琅的生平，能受到的只有从每个音节里溢来的雀跃优雅，像是什么初恋般的绪在旋转着上升。拨云见日的天气，古旧的窗，阳光从外面扑来，微尘在光和风里着圆舞曲……

        他的嘴角随着乐曲行越翘越，直到第二乐章结束，短暂的沉寂过后，第三乐章响起。

        他突然意识到一突兀。

        第一乐章和第二乐章都没有华彩段，竟然是放到第三乐章了？

        不算常规，但也说不得太格，他将声音调大了一，因为第三乐章的开实在是细若游丝了一些。

        孤小雪，长风细细，夜归人浊重的呼。

        音量骤重，惊得他差起来。

        这一段几乎显一种疯癫般的混乱，他速度飞快地翻着谱，都能想象弹奏者在这里十指乱飞的姿态。好在几分钟过后，旋律又低沉缓慢来，直至沉寂。

        沉寂，沉寂，疯狂后越发沉寂的沉寂。

        突然，一烈的光穿破暴雪，将整个世界映得像太阳金碧辉煌的教堂一样。跑动快得耳朵都快捕捉不住，烈的几乎要从旋律里溢来，那是种很难形容的喜悦，好像只会现在宗教的狂中——

        宁琅竟然真的用了最不讨喜的设计，在第三乐章的最后才放华彩段，甚至是难度这么的一段华彩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