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你、你这妖人!到底对我了什么!”铭气若游丝地喊:“他日我定、”
这人可真是护犊得紧,看不得她受一丁非议和欺负。
想到这儿,颜风禾底一片柔和,她扬起嘴角,注视着人群中格外耀的沅珩,专注、缓慢却有力地劝:“我不好洁,谁能污我?”那清越的声音如同钟杵一又一敲打在沅珩心上,镇抚了他的戾气。
颜风禾担忧地向台探去,一便看到了与人群格格不的沅珩,那浑泛滥的狰狞和杀气,跟那会儿削掉小男的手时如一辙…
一时间台沸反盈天――“呵,好一个趁人之危!”
不止颜风禾,现场所有人都呆住了,就连黄公公也压低声音与他再三确认,“弈公可否当真?错过今年便又是一个五年呐。”
“咳咳咳、”咳完这一波,弈无虞突然面朝神鹿门的黄公公,举起右手晃了晃,在袖外的手腕白得透明,“我弈无虞自认技不如人,主动认输。”
他的武功造诣虽不及沅珩,但绝对算得上是手。整个比试途中他不动如松,连腰间的佩刀都不曾。
“世间果真唯小人与女最是卑鄙。”
沅珩终是平静了来,“风禾在救他,不信你们问他。”他向前迈几步走到铭边,毫不留地踹了他一脚,“若不是风禾,你早死了,说话。”
不等他说完,颜风禾一个瞬移而来,一脚踹他了擂台。
就连弈无虞,原本玩味的表中也多了一分欣赏。
“没想到天第一庄也不过如此!”
若不是颜风禾知他的厉害,也必然会被他的演技欺骗,垂怜于他。所以他来参加大赛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颜风禾毫无绪。
经过这一波小小的非议,颜风禾对弈无虞的恐惧稍微淡了那么几分,正当她思考如何制胜之时。弈无虞却伸了个懒腰,冲着她邪魅一笑,“风禾姑娘,咳咳咳、你我定能再会,到时还望姑娘赏脸到寒舍客。”
……
“知错认错已非易事,我敬你。胜败乃兵家常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是常。铭,别灰心也别记恨,我相信你日后必有用武之地。”颜风禾说这话完全是于人主义,没想太多,可对于铭来说,无疑改变了他今后的人生轨。
铭面朝地趴着,不愿抬。为了能在武林大会上扬名立派,他苦练许久,没想到竟会被折辱至此。愤恨、无奈、不甘!更不想承认他连女人都不如!可沅珩说得不错,是颜风禾救了他。否则,他的五脏六腑怕是要被那人用不知什么的手段给撕裂…
直到沅珩附在她耳畔低语:“风禾,那是血唳刀。”
颜风禾见多了人之本,懒得解释,时间过了这些人自会忘记,再略施手段他们又会如蚊蝇一样去别人的血。她经历过也想通了,所以不甚在意,总比睁睁看着铭被好上百倍,总归能救一命算一命。
“是,是姑娘救了我。是我铭不够磊落,有辱君之,自愧不如!”
聊赖地打哈欠,而后在扶手上托着巴摇轻叹一声,“真没劲。”
“几个意思?”颜风禾的目光紧锁在弈无虞脸上,她实在捉摸不透这狐狸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
总之她成功晋级决赛,只是过程中没有任何成就可言罢了。
颜风禾盯着那把同样被破布包起的刀,隐约透的刀似乎在哪里见过,说不上来的熟,但一时间却想不起来。
“多谢公公提醒,只是弈某自知不是风禾姑娘的对手;而且,我这心脏啊,忽不适,不宜再赛,咳咳咳。”弈无虞低眉顺,语气乖巧,十分无辜。
接来的几场比试,也算是跌宕起伏,第六场羽国的女剑客苏南霜获胜;第八场,沅珩对战枫庄二人,毫无悬念的胜利;唯独最后一场的胜者无门无派,名为叶成安,那双死气沉沉的睛让颜风禾十分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