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上去就踢倒了他的椅。

        叶楚之没来得及回答，因为病床上的人睁开睛，用手肘撑着床板，慢慢撑着坐了起来。

        叶清言又止，一句话都没说，安静地走了。

        “刚开始她不熟练的时候，不是还有梦境里的人发现了那不是真实的世界吗。”

        李平柔从小就是一个幻想的人，她觉得世界应该是各种各样的，比如说修仙，比如说鬼怪，再比如说星际abo……她看很多小说，自己也写很多小说。

        叶清沉默了一会儿，有难以启齿，悄悄问：“……那为什么每次我都会和三个男人纠缠不清？”

        后来她听说，叶清在堂跟人打了一架，和她打架的是李平柔的同班同学，那天他在堂大声夸耀扔掉了李平柔的本，还说是避着监控的，去告状也没有证据。他边全是他们班的人，都低着吃饭，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

        叶楚之闻言，很惊讶地看了她一，笑了起来：“你怎么会这么想？梦貘只是围绕着你，借用书里的框架搭建起了一个世界而已，你在梦中的经历什么时候照剧走过？你见到的每个人都是现实中真实存在的人，只不过植了不同的记忆而已。”

        像是很行的设定，穿成了书里的恶毒反派。

        没办法，也许是她太不合群了，她总是被孤立。他们以为她不知，在背后偷偷笑她，说她走哪都带着一个黑本，是个满脑幻想的疯婆。

        叶清就是这个时候来的，那时堂人已经基本走光了，她端着空盘过来，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小声问：“同学，你怎么了？”

        “谁知呢？”叶楚之笑眯眯，“梦貘拉人，拉的都是过去，现在，或者未来会跟你有紧密联系的人。也许在梦貘里，你和他们三个的命运注定牢牢地绑定在一起吧。”

        叶清看得瞠目结，心复杂地合上书，对站在旁边的叶楚之说：“那我……我是穿书了吗？”

        这个世界上千千万万个人，她与李平柔素不相识，怎么会被梦貘选上，成为梦境的中心呢？

        笔记本的纸已经被泡烂了，翻都翻不开，被菜汤浸成乱七八糟的杂，用心画的图案被红笔恶意涂抹，已经完全看不原样了。

贴纸，书桌的中央放着几本书。

        所以哪怕份不同，背景不同，走过无数个梦境，还是注定会为你陷同一条河。

        她在笔记本上勾了一个简笔画，给她添上了尖尖的角和长长的尾巴，想。

        如果以后再写故事，就让你当主角吧。

        叶清猛地站起来，跑到床边，又有近乡怯：“……统？”

        ――――――――

        叶清眨眨。

        中时期，她有一个本，她在里面给她的同班同学赋予各种不同的份，编写不同的剧。刚开始，里面有仗剑的大侠，妖娆的女，也有各种小动成的。但越往后呢，人越来越少。最后，里面就只剩各种各样面目狰狞的反派了。

        ……

        留着短短卷发的李平柔眨了眨睛，冲她了一个微笑：“嗯，清清，我是你的系统。”

        *这样所有人都恢复记忆，要在现实中重新见面了

        在那之后，她就上三了，大家忙起来，这样无聊的针对就变得少了。李平柔买了新的本，却开始关注叶清这个人。比她低一级的小学妹，很低调，成绩好，照片总挂在光荣榜上，嘴角翘起一，看上去很乖。这样的人，怎么也想不到，居然会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在堂打架。

        叶清很是无语沉了一会儿，问：“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是我？”

        叶清拿过书一看，第一本《霸校霸轻》，第二本《穿成邪魅楼主的心尖》，第三本《天师与我成双对》。

        她也不是多想谈恋的人吧！

        她才不在意，他们都是反派，在她的故事里活上三章就要死了。

        “很兴认识你。”

        这书名莫名的有既视，她用颤抖的手把书翻开，果然看到第一本书里有个炮灰大小，欺男霸女，最后家中落，被主角团报复，结尾考失利，家人唾弃，凄惨地冻死在街。第二本书里有个只场两章的小偷兔，偷了剑尊珍贵的宝玉，被一剑穿心刺死当场。第三本书里有个好艳鬼，在学校里吃不到东西，饥辘辘昏了，居然偷吃到南天门大师兄的上，刚想偷偷亲一，就被大师兄一符咒拍死了。

        李平柔握着自己的本，手指被泔浸湿，她只觉得愤怒，无差别地恨所有的人，她冷冷地说：“远。”

        但是事总是越来越严重的，有一天，她在堂的泔桶里找到了自己的本。

        风把床边的纱帘起，扬起小小的弧度，又落，陪伴她三个世界的朋友坐在床上，有些苍白，但睛很有神。

        叶楚之看着她笑：“没有剧，没有原型，梦貘绑定了你，所以每个梦境都是为你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