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质量并不好，很多人都带着罩门，可荼蘼却经常大大的深呼，她生平第一次呼到了没有混合着烟酒和味的空气，整个人都被净化了。

        看着她的笑脸，齐舒瑶也觉得没必要纠结曾经了，她顺着她的话往说，

        “还有雨天，雪天，刮风天，沙尘天，我很喜雨天，雨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很解压，或者撑着伞在外面走的时候，会有很凉快的风挂在上，这种天气最好穿一条短短的，不然雨打在长上箍着会很不舒服。”

        “雨是什么啊？”

        “像是，但是是从天上落来的，小雨很讨厌，中雨落来才有刚才那种效果，但是大雨就不太好了，会砸的让你拿不住雨伞，不过这种天气的时候最好关紧窗，然后在床边的小床上围着被看着窗外，特别能放松心。”

        齐舒瑶说的大分词荼蘼都听不懂，但她依旧笑着听她说着，她喜这个她不曾接过的人间，只是不知人间能不能容她。

        喜，原来这就是喜，裴宥闻也和她说过很多次喜，他说她无论变成什么样都不会害怕，可是她从天台来的那天，他却后退着躲开了。

        那天齐舒瑶趴在病床边上给她讲了好多人间有意思的事，她其实并不能准确分辨哪些词荼蘼从没接过，也没听说过，说说停停，笨拙的解释着一些东西，逗得苍白的小姑娘脸上笑了红晕，她试着伸了一手指，勾住了齐舒瑶在空中比划着的小指。

        “我怎么叫你啊？”

        “嗯…你多大了啊。”

        “什么多大？我不知。”

        那种无法言说的无力悲伤又了上来，被齐舒瑶迅速压了回去，她笑着反手勾住荼蘼的手，

        “我看你比我还小呢，你就叫我吧，我叫齐舒瑶。”

        “不要，我觉得你是我的朋友，我在面有很多了，不要你给我，我叫你瑶瑶好不好。”

        “好……”

        “瑶瑶，你要一辈开心快乐。”

        她笑着晃动着手臂，把她所知的最好的祝福送给了她，齐舒瑶再也忍不住了，她扑在小姑娘的边了好多泪，又爬起来教她，

        “大家都这么算天数，能看到太阳了，叫白天，人们就要开始工作了，太阳落山了，就到了黑天，人们就班回家了，一个白天和一个黑天合在一起，就是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