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都冷静，让我捋捋。”凝峥荟抱住脑袋，语气却很平静。“龙需要血的灌溉这么普通的事被隐瞒，科瑞又直接告诉了才第二次见面的我们。”

谁，就是那个谁，她知的！”

        墨阑发一声轻笑，放松了来：“我是真龙可太好了。”

        “所以说你的记忆力好到能记住一个令你不快的女人的名字，但没有记住她很早之前就告诉过我们化龙的方法吗？”

        “她能知个啥。”凝峥荟抱着手臂嘟囔。“她连你是真龙都看不来。”

        那就观望吧。

        “别是不是机关，这是真瘆得慌。”凝峥荟拉着墨阑往回走。“回去得了。”

        “呃……”凝峥荟瞳孔颤抖着，语速飞快。“我们还是说那个谁知啥的事吧。”

        沉默蔓延开了。随即，墨阑睁大了，爆发声：“我去！”

        这话没人听见，凝峥荟又盯了会死寂的木雕，叹着气鞠了一躬。那木雕的泪消失了，凝峥荟吓得倒退一步，紧紧抓住了墨阑的手腕。

        “是这样的。”凝峥荟清了清嗓。“我已经不记得那人叫啥了，她是个卷发，金银的发，是人类，你还记得不？”

        墨阑松了气：“那应该是机关。”

        “不至于，改了我们也不了什么。”

        “只是个机关。”墨阑解释。

        “这个是隔音的，神力也无法穿透。”墨阑心领神会。“继续说吧。”

        “嗯……嗯。”

        “科瑞.芭尼斯。”墨阑仍然脸红着，却不悦地。

        不过刚走一条街，凝峥荟脸上的惧意就消失了。她确实抗拒诡异的气氛，可她知的太少，盲目逃离天君城可能会更糟。

        墨阑脸一红，结巴起来：“就，就昨晚和你……之后，起来我就，我就突然又知了些……”

        “不是不可能，但是……”墨阑犹豫着，看向了银之狼。“你能受到什么异常吗？”

        “我就说你怎么突然这么正经。”

        “哟？”凝峥荟挑挑眉。“你啥时候会的？”

        “那……”墨阑放缓了行驶速度。“要改行程吗？”

        “谁？”墨阑挪开，又放缓了行驶的速度，疑惑地皱起眉。“知什么？”

        “可能她其实是人员，怕引起社会恐慌，所以单独告诉我们？”

        车恢复了原速，凝峥荟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又闭上了小憩着。等墨阑把她叫醒，已经是到天君城了。

        “真哭了？”即便见过了神，这木雕落泪的模样还是让凝峥荟起了一鸡疙瘩，手臂在空中无措地抬抬放放。“是不是有机关啥的？”

        街到是死寂的木雕，凝峥荟挑了最忧郁的一尊，也摆忧郁的模样合了张影。两人看着照片，没忍住笑了起来，原因无二，像她早八。

        “你搞清楚，龙可不是真龙，有的是办法住。而且这又不难猜，哪怕是好在这块的民间，也可以发现。喔，等等。”凝峥荟回过，瞄了一后座。“可能她也是神，发现了你是真龙，所以想告诉我。”

        墨阑压低了声音：“你是不相信银之狼吗？”

        天浅黄，她们找完酒店放好行李，也不急着去图书馆。时间很充足，凝峥荟没必要把旅游用任务填满。她们打开导航，凝峥荟挽住墨阑的手臂，带着银之狼和溯利武，逛着附近的街。

        “没有。”银之狼即答。

        “不然呢，她连你是真龙都看不来。”

        “就是那个……”凝峥荟停住了，回瞥了一，又被大片的黑唬得一愣。

        不过等笑完，滴答的声就让她们僵住了。凝峥荟转过，发觉那垂首叹息的木雕中蓄满了，正一滴滴打在石砖地面上。

        “还是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凝峥荟喃喃着，依然紧绷。“我们不能把所有神当成银之狼那样的弱智。”

        反正她也难以回到平凡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