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人……何大人说伺候好殿，以后不愁荣华富贵，还说……还说可以皇妃……”

        嗯，太侍御，从良人到奉仪，纳满了能有百来人。日后得登大宝都能混上一个君侍。皇女瞟了一何光，对方里已经没有挣扎之意了。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皇女摸了摸少年的发，顺手拿了自己的外衫给他披上，“孤暂时不能放你回家，等些日，你方才说的话都要如实交代给问你的大人。孤会派人照顾安顿好你家里的。”

        “叫千秋，是勾栏里人，没有家人了……”少年顺着皇女的动作偎她怀里，“求殿怜惜……”

        嘶……还是个一心往上爬的主儿！她看着法兰切斯卡揶揄的笑，脸上的戏快挂不住了。

        “可怜见的，”皇女到底是和朝臣打过擂台的，勉算是挂住了，拿从前红绡院里跟着蝶若她们学的怀柔术，轻轻抚过少年的小脸，“孤带你回家好不好？等你合孤解决了这件事，孤给你安排一个位置。”

        “……嗯，殿心善，真是……菩萨显灵，保佑了遇见殿……”

        “儿，现先委屈你几日了，嗯？”她十分合地直视少年的睛，拢过少年的碎发，刻意的三分柔是撑上了十二分。

        法兰切斯卡已然看不去，拎着两个官爷关去柴房了。

        一夜过去，法兰切斯卡被使唤得脚不沾地，跟着许留仙和沈晨将官署和那两个被关着的私宅翻了个遍，用来找各项许留仙供给证据的支撑，只等着扣个罪名拖去一了百了。

        到了白天，皇女又不停蹄找来韩博士问治灾策，又是让沈晨去察看常平仓和义仓的存粮收支。不眠不休忙活了一整日，才找着机会坐来歇一。

        “殿辛苦。”许留仙笑眯眯的，奉了一盏茶来，“久闻东才学，名不虚传。”

        沈晨本在一旁算账，听了许留仙的屁不禁想起前边他那一拍在上，一时停。

        “多亏了你早理好了荆州的况。别的州还需要一个一个见了刺史才知……总不能各个州都拉一个刺史来包。”皇女叹了气，先前来时游九个州里有几个能用的，将方法递过去看执行便罢了，上六个州就不好说，得一个一个见上才能定论。不过有了何光和于陵的先例，便是再胆大妄为的地方官也要收敛起来了――少阳王是个不常理牌的，兢兢业业好本职混过去再说。

        毕竟不是真正的钦差，皇女心知自己不过是着亲王名，装作手里有密旨任命而已。但凡有一个刺史怀疑有诈，这便要破天去，到时候女皇如何置还难说。

        只有先了成绩，稳定了民，才能拿到筹码。

        所幸有几个州恢复有序，借着经学博士韩再清的农桑法，改稻为桑、麦等耐旱作，又合暗渠、溪井、窖之类工事，还推行滴灌、灌的节种植，已经渐渐有了些收成，明年是能过了，今年还需开仓放粮和其他拨粮来。究竟这是朝廷的权限，皇女只能老老实实写了奏疏上表，走官驿呈上去，担心中书省压件，又另书了一封副本，走尤里乌斯的商网递京里，转梁国公府代呈。

        “沈熹……”皇女正要叫人，发现对方还没跟上来，原来是被农人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