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会被叫去老师办公室喝茶,但等了一个xia午都没任何动静,那叁个人也没再jin班来,因果反而有些失望。
小时候打架惯了,总是被拉到办公室挨骂,无论是她被掀裙zi、被关在男厕所、被人翻日记打上红叉、被无数种辱骂覆盖,在老师kou中永远只会是“那他怎么不欺负别人就欺负你呢?”“你难dao就没有错吗?”
忠难只有在这时候不会骗人,只是语气总那么让人不舒服。
他说,你没错,错在我没先把他们的嘴打烂。
所以到底是怪她还是不怪她啊?老摆着个脸。
事后他确实就去把他们的嘴打烂了,还攥着一颗带着血的牙齿回来,小小年纪总皱着个眉。第二天就被那个人的家长告了老师,他因此背上被妈妈打得pi开肉绽,因为太会忍痛所以因果全然不知,在回家的路上拍了他的背他没忍住疼才发现。
因果发着呆,突然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她支支吾吾地站起shen来说不chu一个字。
老师好心地让她坐xia了,但她脑zi里jin不了题目,总是想起小时候的事qing。
他chu现得太频繁了,他已经钉死在她的生命里了,倘若他不放她走,那就永远不要改变,不准、不准。因果无法适应突兀的变化,但事已突兀至此,就突兀xia去吧。
她见桌兜亮了一xia,瞥了一yan在讲台上背对着学生在黑板上写字的老师,立刻把手机从课本里chouchu来了一些,屏幕碎了一个角,不过无伤大雅。
打开手机的时候才想起来忠难的手机被他自己又砸碎了,肯定不是他的消息,而且他被绑着呢,手铐不能被很轻易地就挣脱吧?那可是金属啊。
她打开微信,却见红dianchu现在chun雀zi那银hou长尾山雀tou像上。
【鳄鱼】:对不起。
因果立刻驱散了脑nei霸占着全bu思绪的忠难,轻声地打字回复:
【红蜡笔】:怎么了?
【鳄鱼】:我明天就来上学。
因果愣愣地看向那通话时长5:34,原来她已经拨chu去了,chun雀zi竟然也接了,而后就是长达5分34秒的纯享尖叫和哀鸣以及长久的shuiliu声。
老师转过了shen来,因果立刻关了手机屏幕把手机sai了回去。
她望向chun雀zi那被腐蚀至烂掉的木桌,新的旧的刻痕时而规整时而混乱,似乎并不chu自同一人之手。
那刻在她手臂上的亦然。
...
秋雪亭看到后门站着的人时被吓了个半死。
她背着书包走到因果面前,明明还得低tou看她,她仰起tou来那双yan睛把她盯得浑shen发mao。
一只手摊开在她面前,秋雪亭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