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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杀死因果(双病娇 1v1) > 一百二十九

一百二十九

        忠难攥着指甲钳,鸟嘴找寻着手腕的位置――梦与现实都无关紧要,他觉不到因果的存在了,世界空只剩他一人,整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的形状,那样不行的,那样没有任何意义,因果是他生长的刻度尺,是他每长一次就刻在木墙上的每一笔,如果因果不存在,他也将不存在。

        药无限合,动每一个细胞,他摸索在地板的手一颤,忽地捂上又呕吐的嘴,可他不能吐来,不能吐在地上,母亲会说“我辛苦给你的菜你全吐了?你怎么这么难伺候啊!”

        而随着天旋地转,世界倒转了一百八十度又开始扩展去,他逐渐握不紧她的手,她轻而易举地就把手来,于是整个世界消失,是的,一万个皂泡全戳破炸人鱼死去时飞腾的泡沫,可他甚至未能见到一缕曙光,这铺天盖地的深渊,这沼泽之地生生吞没他的五

        原来他自己才是一个彻彻尾的唯心主义。

        你们都给我从我们的世界离开。

        他到无限自由,在飞向只有他与她的国度。

        于是鸟嘴张开撕裂哀鸣,鲜红的血珠从剖开的肤如同卵似的挤来。

        他攥紧了指甲钳,模模糊糊地想起以前吃到甜之后,就会故意划伤自己,以求母亲再看他一,可是伤痕一增加,母亲始终不再回看一,甚至在看到他满手臂血淋淋的疤痕,都会不耐烦地大发雷霆:“你真是神经病了!搞成这样怎么上学!”

        他想起来了,想起被柔的纸张在手指上刮锋利的一那一刻,母亲这一生的都涵盖在此了,她说痛痛飞,她着伤,她给他贴上创贴,然后给钢琴老师打电话请假,他记得,那天晚上没有羊肉,没有豆,他再也不会“挑”――原来本没有所谓的挑,原来挑与否全取决于母亲的心

        但他本听不到回应,还是说她本没有任何回应?

也并没有要逃跑的意思。

        “因果!”他又喊她。

        可她没有,她本哪里都不在。

        “你就让我假装那是吧……”

        好像就是那天,他突然全都碎了似的往外跑,带着他满手臂鲜活的肉迎风灌,他捂着耳朵以隔绝母亲的尖锐呼喊,他想从这里去,可太低了,他只会摔断几然后在病床上学、学、往死里学!所以他只能不停地跑,当时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不痛但,打在他上全是,他抓着血淋淋的手臂,把伤挠成一片溃烂,总得有人事可怜可怜他吧,可连雨都在扒开他的血肉啊。

        就在他漫无目的地要跑向奔不息驶过的车之中,却听熟悉的尖叫声唤他,他停了脚步朝着声音望去,小小的因果被令吾拉扯着,她喊“阿难,救我!”,令吾抬眸看到他,同时看到那仿佛被无数人砍过一刀的手臂,他从袋里拿还沾着血的刻刀,令吾被他踱步而来的迅疾速度吓得一把拽过因果说“我是要带你逃啊!再和这群疯待在一起我们也会疯掉的!”却在淅淅沥沥的雨中、汽车鸣笛声间、白光红光交错时,刻刀如同刺鱼肚一般脆利落。

        “因果、你去哪里了啊?你杀不死我,所以要让我一直活在梦里吗?因果――小因啊!我现在难已经在梦里了吗?但是梦里都有你...怎么可能会没有你...还是说我已经醒来了?你已经离开我、把我丢掉了吗?”

        于是忍着呕吐的望,单手捂着嘴,另一手又去摸茶几,正试图让自己站起来,用两只脚、像个人一样站起来,可是他摸到了什么,指甲钳,有着鸟嘴一样的指甲钳。

        他甚至听不到她的脚步声,他伸手来去摸世界的轮廓,摸到的地板、茶几、沙发全是盲凸起的,他是一条倒在盲上快要死掉的犬,仍然拖拽着自己的前行,却发现盲错开在坡,踏去的,竟光得没有尽

        他爬在地板上摸索,却一阵晕眩在地,可他仍然执着地去找寻她,他大声地喊,以此能让她觉得烦,就能听到她生气,或是在此用刀刺穿他的小腹,他能够心安理得地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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