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里乱七八糟得,你半思绪都理不清,又睡不着,便翻床打算喝。
长长的门中央黑漆漆的,唯有两侧透一细微的光线――像是有人正站在你的门前,投的阴影彻底地挡住那光。
房间中就有,你给自己倒了一杯,捧着杯小小地喝着,目光漫无目的地游走,慢慢地移到了门。
但没有。
你最怕这种生,魂都被吓没了半条,在陆溪年对你扬起你熟悉的、温和的笑,说着――
始终亮着的灯而没有楼那么暗,他极轻地嗤了一声:“……跑得倒快。”
这段时间陆溪年的“异常”被一一细数。
还是没穿衣服的陆溪年――当然,没见过他面,在梦中你也是想象不到的,所以你梦到的只是没穿上衣的陆溪年,躺在你的床上,眉黑漆漆、湿漉漉。
――
才五,时间还早,你却已经毫无睡意,满脑都是梦中陆溪年那句话。
你一个晚上都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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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我对吗?孟君安。“
“你每天回家那么早什么?啊?你爸你妈又不在,你回家嘛啊你?每次去找你,你又都不在位置上。”
电话另一的人终于开,声音吊儿郎当的:“阿年,来玩啊。”
那人的声音过后,又有好几声音涌,七嘴八的,语气愤愤不平。
巨大的蛇尾盘踞了你整张床,从你的脚踝一直缠到你的腰,密不透风。
――――
你能看见他雪白的膛,惊恐地掀开被,却发现他半居然是蛇尾!
已经被接通的电话里传的背景音嘈杂,陆溪年收回视线,眉慢慢拧紧,隐隐透一分不耐。
电话另一端的人越说越觉得不对劲――毕竟陆溪年这人与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别人看他是一副慈悲温和的观音样,实际上这人心肝都黑得透透的了――
他动作娴熟地打开烟盒,低的瞬间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往二楼遥遥看了一,清隽的眉染上散漫,将烟盒又重新合上,放好。
二楼走廊外即便是半夜都会始终亮着几枚小小的灯,你的房间昏暗无光,外边的黄的灯理应透过面的门挤来。
陆溪年面上的不耐之越发深,他将手机丢回桌上,弯腰打开桌的一个隐蔽小格,从里面拿了一盒烟。电话另一的人已噤了声。
“你别去杀人了吧?这事可不得啊,有事好好说,谁惹你了……”
你猛然睁开,冷汗涔涔。
躺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你才偏过去看时间。
平时噩梦也是梦到无数空白试卷追着跑,这一次居然梦到了陆溪年。
“你都多久没来了!还是不是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