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您倒吧。”我服行了吧。
我保证,至多两个星期,林盛一定会拉他那张羞愧难当的老脸恳求我回家。
何时佳总有能耐把一件事说得如此气人,我他妈哪有“屁颠屁颠”地回去?!搞得我好像很没志气一样,那是我大发慈悲给林盛的台阶!是林盛求我回去的!吃人嘴拿人手短的理我懂,何时佳给我地方住,我总不能跟她翻脸,不然我就要宿街了,听起来好凄惨,我才不要。
我一瘸一拐地走到她面前坐,看她拧双氧瓶盖,她嘴里嘀嘀咕咕说什么脆住这里得了,跑来跑去也不嫌烦……准备一脑把整罐消毒倒完,我连忙惊呼声,制止她惨无人的谋杀,你他妈全倒?好歹说一声啊!何时佳无语地翻了个白,你和蒋慕然上床不也没提前通知我?我噎住,竟不知如何反驳,她这是词夺理!
半罐去我疼得龇牙咧嘴,忍不住。滋滋作响的白沫顺着我的小到大理石地砖上,何时佳拿纸巾清理了一遍,顺便嘟囔,不用告诉我你是怎么叫床的。我虚脱地往椅上一,笑着问她好听吗,她说像鬼叫,撒药粉时还问易矜怎么在你家,我看她存心给我找不痛快。
他吻住我的唇,着我半条腻的亲得啧啧发响,我们鼻尖相碰,汗成夏日的雨。他贴着我的耳朵威胁,你要是让他碰了,我就当着他的面把你,让他也看看你这副样。
我送蒋慕然和何时佳门,哪怕瘸了也要把他们送到电梯,蒋慕然这货看我一扭一扭的,就伸手抓了把我的屁,问我不?疼不疼?我合起掌怼他的屁,让他赶紧。何时佳很小声地叹了气,电梯门合上时给我留了复杂的神。我最讨厌她用深莫测自以为很懂的神打量我,仿佛在她面前我就是一事无成的废。我确实一事无成,不是和林盛吵架就是和蒋慕然,吵架和都不需要教,所以没有林盛我也可以学会。
“不要―――”
噢对了,我在气林盛没有给我一个像样的家。
声,好像连鸟儿们都飞远了。他一次又一次将我撞上车盖,每一记都在妄图贯穿我,我神经错乱、瞳孔失焦地望着他:
湿闷的盛夏夹杂着快与疲惫,我再也无法克制,绞着他的鸡巴,空气里余急促的息、未褪的,我想起那双纯良的不任何杂质的双。
我现在想冲回去把那栋房炸翻天的,看他们跪地祈求我施舍哪怕一丁都好的原谅,特别是易矜,他要说一百遍“我是狗”,绕着我家爬三天三夜,俯亲吻我的脚尖哭泣这事才能算揭过。
“别提他!我又不稀罕回去,他在不在关我什么事?”
我看着映在电视机屏幕上的人影,看她红的(我没哭,是蒋慕然把我太狠了),面目全非的样。喜我什么?钱?爸爸?还是那个房?这样一捋似乎他想要的我都不想要,那给他好了,我在生什么气呢……
他先前声声说会保护我,我自然对此嗤之以鼻,人小鬼大,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不过是些金玉其外的空大话。重新让他上学是我这辈过最后悔的决定。我听过很多同学在背后嚼,说我整天跟五班的氓耍在一起――蒋慕然听了这个称号估计会当场吐血――骂我货狐狸,楼小厕所天天播着我的淫叫。可不是吗,我没没脸,是一个不害臊不知廉耻的婊,不像易矜,他年纪小,所有人都喜关照他。可易矜喜我,他亲说的,说太多遍我都数不清了,喜追在我屁后面喊筱筱,小矜好喜筱,很会叫唤。
“你哪一次不是屁颠屁颠跑回去的?”何时佳戳破我。
我和林盛一天一小吵,半个月一大吵,闹得翻脸了就离家走。何时佳是我同班同学,也是蒋慕然的亲戚。何时佳特别衷于说教,有像我爸,我觉得她很烦人,可我喜她,她愿意收留我,让我住她的公寓。她不跟我一起住,她有家,就是放学回家晚了有人打电话的那种家。
“好啊。”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