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你真不容易……”
“所以我如今心生悔意,想请大人看在我亏欠爹娘的份上,可不可以让我前去跪谢他们?”
“……行吧,跪谢就算了,但是可以看一。”
其实看或者不看也没什么区别,因为男女囚犯要分开监禁,玲珑被押监牢时,本就会路过那里。
阴暗湿的牢房响起开锁的声响,上官父同时站起来,望向大门。
“玲珑!”
“哥哥!”玲珑挣开守卫的钳制,跑到上官连云的面前,隔着木桩的隙握住他的手,“他们有没有伤害你?”
“没有。”上官连云贪恋地看着她的面容,眶竟是有些酸涩,“你怎么剃去了发?”
“因为……”玲珑刚想解释清楚,就被守卫推搡倒在地上。
“你们别动她!”
“少给我废话!”守卫厉声呵斥他,用脚踢了踢玲珑的屁,“快起来,你的牢房在里面……”
如此羞辱的动作瞬间惹恼了上官连云,他愤怒地锤击前的木桩,把两名侍卫吓了一。
“你想什么!你要越狱吗!你敢砸烂一木桩,我直接一刀了结你信不信?”
“别伤害他!”玲珑哭着站起来,“我走,我走就是了……”
“玲珑……”上官连云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牢房尽,无力地跪在地上,两滴泪。
被关在对面的上官崇远看着他这副失神的模样,万般无奈地叹气,“连云,为父错了,为父错了……我们只是弃而已。”
太一脉斗输了,急需抬一个弃罪,而上官家基尚浅、权势不稳,正是损失最小的选择。
如果说上官崇远是悔在选错阵营,那么罗秋湘则是悔在拆散兄妹俩的事。
玲珑被推牢房,很快发现她昏睡在角落里毫无反应。
她请求守卫带来郎中,也没有人理会她。
“娘,你快醒醒,别吓我……”她摸到她的脉搏,只剩细微的动。
她定了定神,看向周围麻木不仁的囚犯。
这里光线昏暗,应当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动静。
玲珑摆正罗秋湘的姿势,让她双盘坐,双手置于膝上,背脊中直、脑袋平稳。
随后,她握住她的手腕,仅有的妖力从丹田传她的,沿着经脉运转一周,快速修复她的脏损伤。
这只是那几天的气转化而来的一妖力,想要治愈她的陈年顽疾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