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想打击你,但是玲珑现在确实很不好。”代青敛神,说他打听到的消息,“安阳旭把她关在废弃的藏书阁里……日夜尽。”
上官连云闭了闭睛,已经无力辩解。
“不是她有本事,而是龙椅的那一位已是看腻了寻常人。”
玲珑这姑娘也是懒懒散散,鲜少门,更是把他们三人忘得一二净。
他们三人惊觉她初艳之,分别了不同的决定,没想到稀里糊涂成全了上官连云。
只有她和赵北逸为了糖人贴在一起、扭打成团的时候,他才会皱起眉,给赵某人记上一笔。
不是还是权势,他们四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暗中较量着,表面上依旧两相交好、称兄弟。
之后,上官连云还邀请他们登门几次,赵北逸一如既往地喜抢她的糖人,安阳旭着虚伪的面继续装好人,而他则是不近不远地盯着她的影。
这代青终于愣住了,“什么意思?”
自从十二岁那年初见玲珑,他对女孩所有好的幻想都变成她的模样。
“皇上。”
尖锐的木屑刺手指,留血迹,也丝毫抵不过他心中疼痛的万分之一。
“所以你必须答应我,在此之后,想尽办法将她带来。”
“谁?”
总比启明好一些,他背完《中庸》又要被《孟》,你等他来救人,还不如等佛祖托梦。”
“那个女人有如此大的本事?”
“我这边动不了安阳旭,你若是有合适的办法,我可以尝试一。”
他无能反抗爹娘,只能忍痛让她独居佛庵;他无能左右局势,只能冤背罪狱;他无能救她于火,只能利用皇帝的好之心,间接把她送虎。
“我没有疯。”上官连云几乎咬碎银牙,如同绝境中的野兽发嘶哑的怒吼,“玲珑不是凡人之,只要给她一帮助,她有办法离开那里。”
归结底,是他自己无能罢了。
这也就算了,毕竟上官连云近楼台先得月,确实抢占先机,但是,赵北逸这个愣青也能抱得人、闻香嗅玉,这实在让他无语。
代青看似平静地说着,其实他何尝不是恼怒到了极,否则他可不会屈尊来到这里探望昔日好友。
“你怕不是疯了,那是皇,不是你家的后院。”
代青一就通,随即嘲讽地笑了声,“碧霄啊碧霄,好歹你也算痴之人,竟是甘愿把她送到别人的。”
“我知谁可以救她。”
“如果你不介意玲珑……”上官连云顿了顿,实在说不那几个字,“就登门拜访柳府,让他们写家书联系柳才人。”
等他们长大些,就要学习君六艺,或者有了其他的安排,少有机会再去上官府拜访。
最后也是他给上官连云谋划策,成功说服玲珑和柳歆儿,这才有了那天的游湖之约。
“听说她会散发奇异的香气,端亲王也想尝一她的滋味,被安阳旭拦了来。你也知他房中收了多少妻妾,竟是冷落后院半月之久,甘愿沉迷于玲珑一人。要不是这几个长妇满心嫉妒,风声,我恐怕还不能知得如此清楚。”
有时候他也会厌倦于贵族世家之间的虚假意,怀念幼时无忧无虑的少年友,但是时光终是无法复返,唯有纯真丽的少女能够在他心间留动人的痕迹。
尽上官连云已经有了最坏的预想,仍是难以控制地握紧拳,用力锤击前的木桩。
上官连云极力压制自己的怒意,脑海中闪过一个人的名字。
“难你不担心四面墙巨伟,就此困住她的后半生?”
“你这是废话。”代青冷哼一声,这天九成九的难题都是皇帝一圣旨就可以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