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要……要坏掉了……”

        绘里奈无意识低哭着，像大海上单薄的船只随着男人疯狂的而晃动。

        “那就坏掉吧。”

        他的声音变得低哑，透着几分餍足的慵懒味，莫名的磁勾人。

        ＊

        禅院甚尔并不是第一次见到绘里奈。

        他曾半凑闹的去看五条家的六小鬼，和对方对上视线后惊讶于他居然察觉到自己立在后，然后又注意到对方后的小女仆。

        漂亮的黑猫像切割完的宝石，纯粹又清亮。

        即使站在那位神边，依旧能轻松引到他人的视线。

        这也不是第一次见面，在更早之前，禅院甚尔见过被欺负到哭的漂亮小鬼，她可怜兮兮的蹲在墙角，绑着的小辫微微散乱，黑发白皙的脸哭得晕开粉，漂亮到晃。

        也许是这小鬼哭得太好看，不像别的小鬼哇哇大哭泪鼻涕糊一脸，也许是他当时心特别好，禅院甚尔走到她面前，在她怯怯的神蹲，拿他不是很喜的糙心，递过去。

        小鬼的话，一吃的就能哄好吧。他漫不经心的想。

        果然如此，偷偷哭的小鬼很容易就被哄好了，开开心心的啃着心，抬起小脸朝他一个甜甜的笑容，在他准备离开时亦步亦趋跟在他后，小心翼翼揪住他的衣角，在他低看去时，漂亮小鬼努力仰着小小的脑袋，小小声唤他哥哥。

        很好哄也很好骗的样。禅院甚尔恶意的想，没准哪天她就会被什么人渣骗到什么都不剩吧，如果是生在禅院家就更可怜了，腐朽古板的大家族里最不缺腌臜恶心的事。长着这么一张好看的脸又是没有多少咒力的普通人，恐怕连成年都活不到就会被那些小少爷们玩死。

        虽然这样想着，他却没有说什么。甚至莫名其妙的会经常来几次，像投喂小狗一样喂她一些再普通不过的，她就会特别可的笑。

        直到有一天，那个地方不再有小小的小姑娘等在那里。再次见面时她跟在六小鬼边已经是几个月后，她懵懂的神很是陌生，显然已经忘了这个曾经投喂过她的男。

        禅院甚尔冷笑一声，转就走了。

        没良心的小鬼，遇到更好的饲主就把他忘得一不剩。

        也没什么。他想，不过是一个随便喂喂的小鬼，连薄弱的羁绊都算不上。

        本以为已经将她彻底忘记，但在和少女时期的她肩而过时，禅院甚尔顿住了脚步。

        她没有变多少，脸依旧很幼，脸上也是没心没肺的笨表，上那奇异的香气让他几乎立刻就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