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旧握住她的手，十指纠缠，不愿意松开。

        但是当她准备从他的掌心中手来的时候，他却陡然用力，她指尖被压迫得泛白，隐约的痛升起，她意识痛地“嗯”了一声。

        他说话的速度更慢，长而黑的睫轻轻抖动，慢慢说：“天黑了，我们慢一。”

        哪有离开，她只是想把手拿来扶他而已。

        她学着哄小孩的语气。

        “你怎么了？”她不想跟醉酒的人讲理，但是现在的他，看起来不讲理完全没办法理了。

红。

        离开了开足冷气的饭店，打开大门来到外面已经全黑的夜里，空气陡然升腾到35度，这个夏天炎到了极，石榴花一样鲜红的温蒸得她上了一层薄汗，她一时无法分清，到底是气温还是他的温，让她的心里逐渐升起了人的火苗。

        她还没反应过来，手背上突然落一滴温的湿。

        他抿着嘴唇，又说了一声：“对不起。”

        路灯，大的男生影完全笼罩着她，好像在微微晃动，她悄悄地再一次往外手，准备扶他――

        温好像加快了酒循环，虞响看起来更糊涂了。

        这样去，二十分钟的路程能花四十分钟也不一定到。

        他的手一颤，回过神来似的急声歉：“――对不起。”

        力限制，在隔文番外完结之前多多少少地日更一，隔写完了（很快）这边再力全开。

        她仰看着他，发现他表竟然有些惊慌，睛里带着一不知从何而来的光。她连忙：“没关系，不疼的。”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咳，她不该胡思乱想。

        “走里面，安全。”他推她靠近绿化带，走路更慢。

        ――――――――――

        “你知往哪里走吗？”她问。

        往日看起来绪稳定、很少慌乱也很少失控的男生，跟现在“努力靠谱”的样比起来，反差烈，显得更加孩气，也更真实了。

        “……”她诧异地看了他一。自己喝醉了酒还说别人……看来的确不清醒了。

        他带她走向正确的方向：“你……偷偷喝酒了吗？”

        所以他们这半年以来，只是偶尔牵手、短暂地拥抱，还有极其稀少的亲吻而已。

        徐听寒不知这个喝醉酒的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哭了？

        所以现在虞响这种醉后的模样，这种撒似的、恳求的语气，像在……撩拨她。

        徐听寒暗，他听起来还算有理智。但是仰看到他的睛里闪着湿而茫然的光，又觉得好笑。

        好久没有跟虞响亲密接过了。三学期本来时间就足够紧张，她学习很努力，虞响更需要比普通学生更多的努力，她在克制自己打扰他。更何况在徐妈妈的监督，她也不想阴奉阳违地故意什么。

        “对不起――徐听寒。”他两只手握住了她，不让她回去。

        ――他到底是醉成了什么样？

        妈妈会找过来吧。她犹豫了一，试图从他手里挣脱来，拖着他的手臂让他走快。

        虞响低，睛隐藏在黑暗里，小声嗫嚅：“能不能……别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