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行？”

        找好了结婚对象，领证前夕，久违地，覃光丰遇上一场有预谋的事故暗杀，虽然没伤及命，却在其中失去了生育能力。

        “说我重，是好事。”

        “你爸怎么说的？”

        ……

        其实也仅有过那一次，覃光丰想着概率很小，便事前事后都没提及。

        倒真让他想起几个来，廖裕就是其中之一。

        “还跟着可能是因为，他们现在住我们楼对门了。”他慢吞吞。

        廖希说覃光丰是纯放手里盘着玩的，当时把鉴定报告递来的时候一同过来的，介绍时很正经，称作信，看得是没来得及提前准备见面礼。

        中肯臆测完亲爹，廖希觉得这阵风稍大了，携着哨音迎面来，钻衣领和敞开的外套，着布料，发鼓鼓的振动声。

        其实廖希猜得八九不离十。

        路起棋脸上的诧异毫不掩饰，财阀权贵她见得多，但这才过去一天，办事手法未免太雷厉风行了。

        临走前覃光丰还多问了一嘴她名字，廖裕知自己的名字容易产生误会，但由于当时还在嫌弃男化的本名，就没多作解释。

        她突然想到后续廖希也一直没有改姓的事，明明从廖希的叙述来看是相当重视基因传承的人，不由惊奇，

        是有老土的故事，大约十八年前，覃光丰在辽城落单逢难，只昏迷在小巷，被好心路人廖裕救起送医。

        廖希路起棋的脑袋，说不至于，哪怕不可避免地，覃光丰谈到了十几年前在辽城与廖裕短浅的缘分，也仅是只言片语。

        在积极寻求现代医疗手段的帮助之余，覃光丰不断追忆过往的艳遇中，是否有存在百密一疏的可能。

        ……

        “什么信，总不是和它的亲鉴定。”廖希嗤笑一声，对这一说法不怎么冒。

        太想完结，生怕拉个大的

        兜帽的顿时只剩鼻嘴，小小的，睛和嘴巴因为他这一其不意的举动登时变成圆形。

        廖希帮路起棋拉起卫衣兜帽，往拽住系绳，猛一收紧。

        覃光丰以自为鉴，为解决生理需求发生关系时，除非对方相当信得过，是自己人，不然从来都是慎之又慎，敝自珍，还去过一阵结扎。

        “他对廖阿姨和你难是有的吗？”

        遥城随可见绿化，一季接一季从不褪，两人穿过枝枝蔓蔓的树影，挽手累了就换个姿势牵手。

        廖希说等一，路起棋从他那儿接过书包，等人系好鞋带再递回。

        也直接导致十八年后的寻人行动的难度加倍升级。

        距过年还有些日，街景已然被提前挂上的灯饰扮得光溢彩，红灯笼是基础，挂在壮的枝与绿叶间。

        廖希笑起来，看见卡通小人作气急败坏状撞到他上，听到她心好地说着不相关的话，

        他语气平淡，只在最后一句带了促狭的笑意。

        “他们几班？快到家了怎么还跟？”

        廖希垂帘，被晚风微微动鬓角的发，貌似是在回忆，

        当时的覃光丰怀疑边亲信中藏了卧底，以支付金钱报酬为条件，向廖裕提了借宿请求。

        两人同是样貌上佳的成年人，孤男寡女共一室，就难免枪走火，有了缘。

        覃光丰觉不对，当即决定结婚。

不简单就麻烦了，赔不起。

        廖希说他们没有固定班时间。

        像卡通小人，真可。

        “听你说没搬家，我也觉得是好事耶。”

        越得不到越想要，年过半百的覃光丰繁达到峰，想起年轻时为避孕过的努力，恍若隔世。

        两人吃完火锅，瞧着距离不远，从店里往家走消，顺便散散衣服上附着的气味。

        “人五六十岁的老，隔了快二十年，我妈都凉透了，想起来可能在外边留了个种，劳民伤财地来找……嗯，多半是阳痿无生不了了。”

        廖希见她神愈发异样起来，不得不澄清，

        拖着拖着，屡屡有叔伯兄弟，甚至关系更远的同宗远亲，都上门来暗示自个那儿有年龄合适的男孩适合过继。

        路起棋瞟见不远那两个影，在火锅店时坐他俩斜对角，想装看不见都不行。她早早吃饱了坐着没事，见那桌吃得火朝天意犹未尽，特意多等了一会儿。

        由于覃光丰他爹留开枝散叶的德行，死后留姨太手足众多，少不了野心过剩不怕死的，覃光丰从接手掌至覃门起，便没有一刻不为乱烦心。

        “我只说了不想搬来的原因，其他细节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