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第一次和林深呛声。

        “你要当真像你说的那么潇洒，为什么一被揭穿，一被刺疼，就往这跑？你要是真那么无畏，你逃来嘛，留在家里让老爷看看你这幅模样，人不人，鬼不鬼。两年了，你除了把人往床上领，有一展嘛？！辛雅多看你一嘛？！你自作多也该有个限度，胡闹也该有个限度，到此为止吧！”

        林深不知怎么，来了脾气。最开始他以为王只是一时兴起，可蹉跎两年，林深见他越陷越深……

        像谁林深没说，但这话已足够伤人。

        “能！如果她不我，我一定放手让她走！”

        “他说的对。”

        他这话并不凶狠，甚至连“他妈的”这三个字都柔柔落在地上。

        “你撒谎。”他说。

        林深咽难听的话，抚平语气：“她不喜你，你早就知，嘛非得闹成这个样？”

        王抬起，望向林深，圈殷红：“那又怎么了？”

        “你明明知，她最开始接受你，只是因为你像……”

        王把酒碗放在桌上，迈过蒲团往外走。

        王和林深对视，大门敞开，一阵风来，屋一排长明灯烛火跃。

        他说的这些，王何尝不知，不过是自欺欺人。被林深直咧咧地说来，好不容易合好的伤，又被撕开。

        认识他的这些年，林深看着他一长大。第一次听到他和辛雅纠缠在一起，林深的拳都打到他前，又收了回去。

        “以己度人，太不公平。又不是等价交换，非得有来有往才好么？他乐在其中，受了伤也得自己扛，你又何必圣人。”

        “再说你那句谎言，如果她不你，你便放她走，当真能这么痛快？”

        “你喜她是你的事，可她早就和你说清楚，她不喜你。”

        劝人易，劝己难。

        林深没忘记自己的任务，拍拍他的肩膀，问他：“什么时候跟我回去？”

        小孩闹脾气一般执拗。

        “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今天换成是顾淼淼你还能如此轻松么？”

        风来的及时，醒了林深，也醒了王。

        “那又怎么呢？”

        一旁久久未开的人，突然冒一句话。

酒肚，神已经涣散。

        林深转，对上他那张百年不变的脸：“什么？”

        王听低着，林深见不到他的脸，只能听见他的声音。

        王摇：“不回去。”

        他说：“因为我他妈的喜她。”

        林深怔住。

        因为他看到了熟悉的那份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