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毫不犹豫，用鼻拱了拱她右手的球。

        去医院是个幌没错，但戏全套，既然到了，那就象征地一些常规检查，也不算完全撒谎。

        申屠念叹了气，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的巴，像抱歉，想弥补。

来。

        偌大一片绿茵地，女孩脸上肆意的笑，小狗亢奋的奔跑，一人一狗追逐着，画面算得上好。

        不止让他撒了，还陪玩到底。

        看着那棵树也不牢靠，申屠念四搜寻，终于在不远找到了能避雨的地儿。

        天外轰隆过几个闷雷。

        傻狗好了伤疤忘了痛，吐着很乐的样，和半小时前那副小可怜样儿天差地别。

        整个检查前后不过二十分钟。

        笑过，心里畅快不少。

        结束来，申屠念先是鬼鬼祟祟探半个脑袋，看了外，意料中的，那辆熟的车还停在那儿，车前她说了让师傅先走，到来接，司机师傅糊应了声，结果也没照。

        申屠念看着趴在预检台上呜咽想逃的小狗，心有不忍，抱在怀里哄了好久，一次有讨厌自己。

        大费周折要门，真要说想去哪儿，其实并没有，申屠念望着人攒动的十字路，一时间没了主意。

        到了目的地，申屠念牵着小狗车。

        并不意外，申屠念很清楚自己存在的意义，或者定位：偶尔重要，大多数无所谓。

        给颜就上房揭瓦了，这么闹完，先前的歉意去了大半。

        过路正对面有个便利店，正好。

        是雨了，申屠念回过神来，慌忙抱起小狗往树荫跑，刚到树，发现背包落在草坪上，放狗折返回去，一扭，傻狗乐呵呵又追来，以为是玩儿呢。

        混着人从侧门低调溜走。

        “你想去哪儿。”

        医院附近有一片大草坪，柯柯很喜在上面圈，申屠念担心虫多，平时不许他瞎玩，只是沿着小径遛两圈，这一回，算破例了。

        一秒，冰凉的雨丝在鼻尖上，逐渐密集。

        她蹲，打算征求今天唯一“受害者”的意见。

        只有工小狗瑟瑟发抖的世界达成了。

        “玩飞盘，还是球。”

        从随的背包里掏他的玩，一手一个，让他选。

        小狗趁她不备开始霍霍，撅着屁开始啃草坪，申屠念轻斥了一声，搂过那个大圆肚将作乱分抱到怀里，一顿“好言相劝”。

        就这样跑了好一会儿，中场休息，申屠念先累了，着气坐在草坪上，什么洁癖，什么家教，见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