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天亮就好了。
这两个称呼他都和赵恪提过,被后者一记白挡了回去。
赵恪就后悔了。
怎么都这么晕了,一想到她,脑里浮现的那张脸依然是清的,连睫有几都能数上一数。
林想了想:“送回去呗。”
好不容易把人送回青山郡。
他这是玩得哪一手。
*
林问。
金屋藏?超前啊。
他俩正犹豫呢,趴在桌上的酒鬼费劲巴拉撑起脑袋,迷蒙着,看是他们,一秒又要睡过去。
看着合理很多。
他平时没少吃赵恪的亏,憋屈太久,总想着讨回来。
沈贤想了个更贴切的形容词,驯鱼手。
沈贤连忙将人摇醒,问他是回家还是在谁那凑合一夜。
醉成这副鬼样回家,怕不是要挨一顿打。
他不知。
申屠・驯鱼手・念。
“你一个人行不行。”
青山郡,有耳熟。
林蓦然想起上回赵恪借车,隔天还完车后他就了那儿。
*
赵恪透支了全心的温顺,只给了申屠念。
她就攥紧手里这条使劲折腾。
赵恪都快裂了,迷迷糊糊嘟囔了一个地址。
“现在怎么着。”
申屠念给人的觉呢,就好像,兴之所至,碰着好天气去海里溜达,顺手那么一捞,恰好网到赵恪这条不聪明的金多宝鱼,她觉得够了,也不贪心,也不关心海里有没有其他更有趣更奇妙的种。
沈贤睛大,一就瞟到鞋柜底放着两双居家拖鞋,油白,其中一双是女款。
再看赵恪,也是被上天的人,在家是独生待遇,在外有朋友们惯着,那少爷脾气上来,也够人喝一壶的。
他随手抓起其中一个抱枕抱在怀里,整个人蜷缩成团。
密码锁解开,赵恪开门,玄关应声而亮,他闪而,还很乖地跟门外那两人挥手再见。
哪有凭白无故的迁就,还是无条件无底线的那种。
关于他俩这段,周边一圈兄弟也聊过,多是新奇,觉得不可思议。
沈贤被他这动作气笑了,真来气啊,又不能动手打他。
一到门,赵恪突然醒了,耍酒疯不叫他们,输密码时,一只手虚掩着,防着他俩偷看。
赵恪,门关了,连句谢都没落着。
或者捕鱼达人也行。
有人说申屠念是海王,很会钓,那会儿行这个词,但沈贤觉得,不完全是。
今天真没少喝。
他俩掰了还没三小时。
赵恪跌跌撞撞来到客厅,一倒,陷沙发里。
还不领,沈贤转把申屠念的微信备注改了。
睁开雾蒙蒙一片,闭上天旋地转,难受是真难受,但想她,也是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