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自己失去了生命中极重要的人。
申屠念笑,轻声调侃:“那个女孩别是说我吧。”
“你们真的很像。”
申屠念立刻地给他开了第二瓶,他当然抗拒,但没用,想不想也已经接了。
他突然说起。
“你知吗,在中国,碰过杯的酒必须一喝完。”
最后约面的地方,是申屠念租住的公寓楼。
这回,他二话不说,一气喝光了手中的酒。
罗杰皱着眉喝完第一瓶。
凝成一片冰冷的蓝。
夕阳将他的轮廓修饰得愈发致,只是这样一个近乎完的人,瞳眸中的遗憾如海啸般竭力。
而他对她,也只不过是一些边边角角的投。
“在中国,朋友递给你的酒不能拒绝,也必须喝完。”
在连喝了三瓶25cle的廉价啤酒后,罗杰帅气的脸上浮现一种类似作呕的痛苦神,嘴里说着不知哪国的脏话,求救似的看向她。
但这一次他很持。可能是察觉的她的坏心,可能是其他。
申屠念整个乐疯了。
她甚至觉得,他似乎有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往。来巴黎可能只是“疗伤”。
“她和你一样,黑发,黑的睛,黄肤。很孤独,绝望,大分时间好像都不快乐。看上去小小一只,脆弱,却壮。”
两人各退一步。
不远的铁塔,一簇簇人群,像蚂蚁一样渺小的黑,被惊扰的白鸽振翅飞翔。
哦,也可能是在骂她。
“我深着一个中国女孩。”
其实从离开南城后,从她决定抛过往独自一人后,她似乎没有真正快乐的时光。
罗杰也笑了。
申屠念又和他的啤酒碰了碰,轻叹着:“可怜的罗杰。”
他才17岁。
后来问了才知,几个月前,申屠周正已经将白韫送到了瑞士的疗养院,荣慈意陪同照料。
从家里冰箱拎了几瓶廉价啤酒,分给他一半。
那一年,外公第一次缺席,只有他们三个。
罗杰看向她。
她知他的,他有故事,故事里的人存在过去。
申屠念当然不会以为他说的是自己。
笑声绝的晚霞中。像一幅名画。
来自他的,很坦诚很真实的。友好度。
申屠念依旧选择婉拒。
罗杰照常约她玩。
申屠念看着外婆,面容不改,但气神却不如从前,她担忧的事又多了一桩。
申屠念猜到他喝不惯,她突然笑了笑,玩心大起,举起自己的那一瓶和他的相碰。
回巴黎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的绪低迷,没什么兴的事,也确实兴不起来。
闹过之后,应该说是他去过洗手间后。
他还是幸运的。申屠念想。
再回来,坐到她旁,目光顺着她望去的方向。
申屠念得知外公的病,是在某次生日回国看望母亲时。
他尝了一就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