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念着额应付。
“知了知了。”
她将手里的报告合上,往茶几一放,谁都能看见的位置。
“妈,爸怎么样了。”
他凭什么放手。
她以为他不松手只是当的不舍得走而已。
客厅只亮了一盏落地灯。
和平时她哄小狗的套路一样。
赵恪看她压就不知。算了。
他臂力惊人,两人之间肩并肩的那距离瞬间紧密。
量订几的机票,白天去哪里约会,中午吃什么,午可以些什么。对了,走之前还是和周家宝他们见一面,不然说不过去。
*
他笑了,被气的。
钟愉料到了。
能有什么事,不过就是他不听劝执意报考外交学院,外交,现在又擅自作主辞了职,就这些事。
赵恪返回家中,时针指向晚十。
钟愉坐在沙发上,带着一副花镜,手里握着一份资料,正在看。
钟愉闻言,眸不由了几分。
赵恪默了默,听话松开手,只是一秒,女孩纤细的腰肢被整个搂住。
“好好调养就没事,你少气他。”
“凭什么放手。”赵恪闷声。
她重新拿起报告,也站了起来。
赵恪在玄关站了会,打好了腹稿,才举步往客厅区走去。
潜台词是,你在顾虑什么。
申屠念挣了挣两人十指紧扣的手,没成。
“我不能每次都趁你家没人的时候溜去,我又不是小偷。”
赵恪将脸埋她的颈窝,贪婪得闻着她肤散发的沁甜气息。
所有的闲篇儿扯完,最后真没什么可说的了,终于,在她晶亮的黑眸里,赵恪很不愿吐了句“再见”。
“嗯。”
”时候不早了,你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上回他在公园秋千上找到她,后来他背她回家,两人在沙发上依偎了一夜,再上次,她给他洗衣服那次,虽然他只在玄关坐着,严格意义上,也算了门。
上面赫然贴着他的照片,外交的文件,他这些年工作的总和,都在这十几页纸里。
这是要算总账的意思。赵恪开始绷紧。
赵恪犟嘴:“我什么时候。”
申屠念觉得赵恪今天很奇怪,奇怪的黏人。
赵恪无话,甚至都没坐,就这么直站着听教训。
申屠念不懂他的思虑,明明他也不是第一次去。
她哄人的方式就是摩挲着他后颈的碎发。
“你爸爸等你不到,我他先休息了。”
至少得等见过她爸爸,才合适。
“次。”
或者。
“回来了,把人安全送到家了吗?”
但她竟然一不排斥。
钟愉像是刚看到他,抬时顺势摘花镜。
申屠念悄悄踮起脚尖,他搂的更紧,依偎得更放松。
好不容易将人从那么老远的地方激回国,好不容易重新回到他边,好不容易确定她心里也有他。
钟愉拍拍了儿的肩膀,不说了。
“你不放手啊。”她提醒。
“你想跟我回家?”她问得天真。
赵恪倒是想,但……还是不妥。
“家里又没人。”她说。
先怪罪他晚归。
赵恪抬眸,认真看她,发现她并没有玩笑之意。
少女光洁的额上吃了一记指弹。
申屠念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吓了,轻“呀”了一声,观察他的神是认真的,没辙,只能温顺勾住她的肩膀,还是得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