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不是梦

        朦朦胧胧的shui雾弥漫，轻轻萦绕在秦至huanshen上，像是为她赤luo的shen躯披上一层薄纱。淡淡的烛光穿透雾气映照过来，晕在秦至huan面容上缓缓liu转，顾予轻便就着这光去看她的眉yan。

        她循着上回的记忆与秦至huan将相同的路又走了一遍。许是重来一次的缘故，她忽然对秦至huan所行之事多了几分ti会。

        yan前这个女zi，她明媚张扬，肆意妄为，这世间本应没有她不敢为之事。她想要什么，旁人都该尽数奉上，即便没有，她也自会去取，绝不会放过。

        偏偏到了顾予轻这里，她次次装作无意的调笑姿态，每一回都藏着她鲜少会有的不安。她一边不愿放手，一边又怕自己的所为被顾予轻厌弃。

        可哪怕如此，她也要顾予轻这辈zi都与她秦至huan纠缠在一起，就算是恨，也比视而不见得好。

        顾予轻悄无声息地叹了一kou气。她早该认清，不论是前世还是如今，从她与秦至huan于青竹林见的第一yan开始，她们，就注定纠缠不休。

        她已经在雪中用尽了她所有的决绝，再无法弃她第二次。

        秦至huan手中攥着瓷瓶，迎着顾予轻直视而来的目光，心tou隐隐升上几分异样的gan觉。她暗暗压xia这份异常心绪，打开瓶kou，yu将瓶中清ye一饮而尽。

        一截手臂陡然伸了过来，带着湿run又灼re的气息搭在她腕间。

        秦至huan动作被拦xia，她诧异地看向手臂的主人。

        顾予轻抬yan与秦至huan对望，yan眸被shui雾遮挡，叫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搭在秦至huan腕间的手带了些气力，再没方才服了药该有的无力模样。

        秦至huan脸se忽而白了一瞬，声音都颤了一xia：“阿予……你……”

        “秦至huan。”顾予轻截住了秦至huan的话，她轻声叫着秦至huan的名字。她总这么唤她，这世间不会再有另一个人可以将这三个字唤得如此好听。

        她说：“你无需如此。”

        秦至huan一颗心渐渐沉xia，几乎快要被溺毙在这池中。她已zuo到了这般地步，却不曾想还是事与愿违。

        她眸光颤了颤，垂xiayan睑，不敢去看顾予轻平淡的神se。攥着瓷瓶的手陡然收紧，运起气劲手腕一转，从顾予轻手中挣脱。

        谁料顾予轻像是早知她会如此一般动作更快，瓶kou刚抵在唇间还未有别的动作，就被她扬手打落。

        小瓶混着里tou的shuiye没ru池中，再也寻不到一dian痕迹。

        秦至huan垂首怔怔地看着晃动的shui面，shui纹正一圈一圈散开。

        “秦至huan。”她又唤了她一声，低如喟叹。

        秦至huan抬首。

        顾予轻静静看着她，不厌其烦地又重复了一遍：“你无需如此。”她抬手，轻轻抚上秦至huan脸侧，指腹轻柔摩挲，yan中是从未有过的qing愫，“我也愿的。”

        不论是这次……还是上次。

        秦至huan呼xi都好似停了一瞬，脸上柔ruan的chu2gan显得格外不真实。一向伶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