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彦培赶紧扶住，她的面孔埋在他手臂上，“怎么了？”

        她为什么这个时间才回来，还没吃晚饭？加班？

        尹婕却摇摇，笑：“您对我已经够好了。”

        他晚上理了一工作，也不困，站在东次间书房的窗往外看。天上的月亮将满未满，总是带给人遗憾。

        “喝了才知……”她哭不哭，还想着那个糕，“糕都浪费了……”

        他肯定，“当然不会！不你们有没有正式领证，不你们有没有孩，我都不会不你的。这也是小夕的意思。”陈彦培又补充：“当然，如果你以后又有了意中人，我也会替小夕祝福你。”

        真喝醉了？陈彦培有些不悦。

        “嗯！”尹婕猛了两，然后就捂着脑袋往地上歪。

        陈彦培的那气不自觉就散了，“你不知饮料里有酒？”

        尹婕里闪着碎光，“他怕产生抗药，不疼到一定程度不肯打。”

        陈彦培也知自己的请求，有德绑架的意思，“对不起，小婕，我知这很为难。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一些补偿。”

        尹婕被他的话红了脸，“爸爸，陈夕他……不肯……”

        尹婕似乎被他吓到，愣愣地看着他，睫微微抖动。

        ――

        突然，门有了走动的声音。

        “您不要说这样的话，我也希望能和他有一个孩，最好，能像他。我没有想要什么补偿，我只是担心，您会让我和孩分开吗？”她脸上的血都褪去了，可怜地望着他。

        “为什么喝酒？你不知自己在备孕吗？”

        他皱着眉走餐厅。尹婕背对着他正在喝粥，都快歪到桌上。还有两步远，一酒气扑鼻而来。

        但这些，总归是次要工作。并没有带来好的结果。

        “怎么回事？小夕的？”

分说地抬起她的胳膊，把宽松的袖到上臂，有深浅新旧不一的淤青。

        在备孕的人怎么能喝酒？！

        自从尹婕答应他之后，陈彦培便一直注意着她的状态，甚至特意交待了自己的老属，让他给尹婕少安排一些工作。理由呢，是要筹备婚礼。

        他想了几日，跟陈夕说了这件事。陈夕沉默了片刻，说，“我不想连累她……”

        “同事过生日，糕都抹上了，浪费……”

        然而，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可能聊以安。陈夕也许可以给他留一个孙？

        陈彦培看着儿瘦骨嶙峋的样，心绪难安，“所以你之前拒绝冲喜，拖着结婚的日期，也是因为这个？”他很明白陈夕是个心善的孩，尹婕，也是个讨人喜的好女孩。但是，这一刻，他的私心还是占了上风。

        她脸上红扑扑的，是这段时间养来的好气，也有酒气上的缘故。不得不说，她脸还是红一些更好看。

        “睡觉…

        陈彦培蹲，仰面望着这个年轻的女孩，她承载了他现在全的希望，“我只有这一个孩。他不好，我也从来没有想过再生一个念。就是担心有了健康的孩，我会忽视他。如果他就这样死了，我接来的日，都不知该怎么过……”

        陈彦培长叹一声，心里也有了不好的预。他不是神仙，没法儿跟老天爷抢人，他也尽力了。

        尹婕听了这话，又哭又笑，“谢谢您。”她抹着泪，“您真是一个好父亲。”

        他没有再劝陈夕，而是去问尹婕，能不能给陈家留个后。

        陈彦培知她可惜东西，“是他们不对，浪费。”

        糕？他仔细看了看，她腰间的裙上，的确有油糕的痕迹，“怎么回事？”

        东厢房里已经熄了灯，他今天没有见到尹婕，也不知……

        他运了运气，落座她旁边，待要问她从哪里回来，喝了多少酒，尹婕却看着他不动，睛眨也不眨。

        那就是在外面玩儿的？

        不应该。他亲自给翻译司的司长打过招呼了，不可能给她安排加班。

        陈彦培大怒。

        尹婕仿佛如梦初醒，她的在圈椅上弹了一，回过神来。

        保姆悄悄引她来，指指正房西次间餐厅的位置。尹婕一摇一晃，慢慢走去……

        “没有打止痛针吗？”陈彦培问。为了防止陈夕半夜疼痛难忍，尹婕还特意学了怎么打止痛。

        她被他凶了，也怪委屈，“没有糕吃，只喝了饮料……”

        她拧着细眉，连忙解释，“他不是故意的。就是有时候太疼了，他抱着我，太用力了。”

        陈彦培微笑着，“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把我当成亲生父亲一样。我当初也是答应过你父母，要照顾你的。”

        生活上，他也交代保姆要多注意尹婕的饮，给她补一补。

        尹婕刚来时胆小，说话也小声，后来熟了一些，也不敢这么直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