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的表现, 好像一条被人遗弃的狗。一夜过去,茶梨想通了许多。
“我们虽然分了手, ”茶梨,“也还能朋友,你是个好人。”
郁柏低垂着睛:“嗯。”
茶梨:“无论如何,你都是来帮忙解决漫画世界的问题,我还是很谢你。这和我是不是詹星,没有关系。”
郁柏只:“别这么客气。”
两个人都很客气,也都有难过,心里都明白,有些事回不去了。
郁柏自发地去了早饭,煎了,还烤了吐司,顺带还煮了两份面。
两人从昨晚就都没吃东西。
茶梨坐在餐桌边,看郁柏系着围裙的背影,心想郁柏要怎么办呢?如果能顺利解决掉这次危机,自己就可以继续一心工作一往无前的警官,可是郁柏今后应该去什么?听家里人的话回去考公务员吗?郁柏能找到在这里生活的新意义吗?
郁柏把早餐端过来,两人沉默地吃饭。
吃饱以后,茶梨的心变好了许多。外面雨停了,太阳一来,很快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蝉鸣。
“昨晚我想了很久,”茶梨说,“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接受死亡?”
郁柏慢慢吃东西,倾听茶梨说话。
茶梨:“那些有神疾病的市民,有轻生举动,只是因为生了病,才对生活失去了眷恋,我觉得源还是要让他们好好治病,然后在全城范围大面积地普及神疾病和心理疾病的知识,要让当事人和家人都意识到这些疾病的可怕之,应该就能解决问题……了吧。”
郁柏停止了咀嚼,没有接话,沉默地注视着茶梨。
“……”茶梨其实也知,这些办法只能够解决表象,普及相关知识,提供全社会对于相关疾病的重视,从社会层面确实是积极的长远之计。
但是……要维持漫画世界的稳定运转,还是需要釜底薪,郁柏提的才是切中要害的建议,要漫画家扭转自己的意识,重塑世界的规则。
茶梨不明白死亡有什么存在的意义,他说:“我不希望署长任何事。如果真的重塑了世界的规则,他会不会是第一个牺牲者?”
郁柏昨夜也已仔细想过这件事,:“我不知如果这世界能直面死亡的话,署长会怎么样。但是,如果到时他真的会有危险,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想办法阻止。”
茶梨:“你有什么办法?”
郁柏只是看着他,一微笑,说:“你相信我,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