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的父亲是位绣郎,在被卖顾宅前他就时常帮着父亲些绣品。后来父亲病重家里急着筹钱,卖田卖地,最后没办法把他也卖了。
“这绣得真好。”昭昭捧着手里的青玉荷包:“你瞧这线,比发丝都细,绣在这样糙的棉布上真是可惜了。”
顾明月挑眉,反手将荷包收好。
“啊?”厌厌抬正对上顾明月中明晃晃的调笑之,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连忙收起脸上的惊讶,故作不在意嘀咕:“……其实我也没有很喜。”
“我自己也会绣。”
厌厌问:“你能绣吗?”
顾明月见他东问西问的,一副很兴趣的模样,便将荷包放在手心掂了掂:“怎么?你喜?”
顾明月问明了送礼的日就回房去了,正见到厌厌昭昭刚收拾好屋,两人围在桌前嘀嘀咕咕的。
顾明月见他俩看得认真,也有些好奇。她之前就看这荷包不一般,可又不懂这些,如今见个懂行的也跟着问:“这绣工很不寻常吗?”
她见顾明月越听神越低迷,知她是不善此,便安:“我会派个明白事的陪您,您听她的就是。也是一番历练,以后您朝为官了,这种事常有的。”
“这样绣耗时得很,我没试过。”昭昭细看一番,这绣法针脚一定要细细密密的,最是麻烦。
昭昭举着荷包给她看:“倒不是不寻常,只是要比我好些。”
“这您哪儿来的?”厌厌盯着这个小荷包看,顾明月以前从来不买这样的东西,用的都是昭昭绣的。
这刺绣的本事他也算从小学到大,已经是很多寻常百姓所不能及的了。
小男孩当即睛就亮了。
“……我可没那个意思。”
看游家难办,有些无奈地问:“只送过去就好?”
她本来是有意要送他。可见厌厌这小,自己还没说要给他,他就自顾自的傻乐起来,就忍不住生了几分逗的心思,随手泼了他一凉。
“那不是。”游三柯见顾明月松一轻松了许多。她也知顾明月没过这种事,便细细向顾明月解释:“您切记,这观主是能跟皇帝说上话的人,对他一定要尊敬些。除了送礼外,家主还嘱咐要您在云怀观给希女上香。”
“这云怀观在城外,深山老林的一来一回耗时得很,就是有人护送着,您也切记不要赶夜路。”
顾明月接过昭昭手中的荷包,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个评价绝不算低。顾明月之前就到柳一有几分怪异,当即追问:“倘若拿去卖,这能卖多少钱?”
“六七百钱?”昭昭想了想,还是报了个保守的价:“主要是这用布,用线都太寻常了,倘若换些好的,卖一二两银应当不难。”
“您要送我?”用不着顾明月明说,厌厌只需听顾明月话里的语气,就能猜几分顾明月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