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说得是，那小倡夫整日穿得花枝招展的在顾明月边伺候，难保不起什么狐媚之意，如今竟还引得顾明月这般偏他。

拿来看了又看，纸人上面血淋淋的字迹，血一样，怎么看怎么目惊心。

        空寂的书房突然一声异响，将顾明月吓了一，她抬眸就见楚云从门探个，畏畏缩缩又带着几分理直气壮地问她：“你今日到哪儿去了？”

        楚云也是无聊，竟每日都将这花有几朵都得细致。

        “我可没有，只是你别这样着急……”顾明月看楚云抿着嘴垂泪，只得先哄着他。

        顾明月缓了气，将小木盒放在桌旁：“无可去，在大街上闲逛。”

        那个柳一也不知是什么人，与她有什么仇怨，竟将这些脏东西日日随佩，真是有病。

        这一日来，楚云更加盼望能有个孩，到时只有在孕期装几分可怜总有机会治那贱人。

        定要找机会好好置他不可……

        “吱――”

        “回家什么？回家你不得继续跟我吵？”顾明月想想还是觉得心累，厌厌这小是能闯祸的，满院的花他不摘，非要摘楚云特意从楚家移来的名种玉茗。

        楚云还在生气，只是实在捺不住才来见她的，听顾明月的语气中有几分意，心一甜，别扭地阖上房门，走屋：“那怎么不回家？”

        “只这一月来你便找过人家三次了，哪次不是这样说的？”顾明月收回手，抬看着他：“那位大夫还说过，夜夜服用善丹恐会引发之症。你听了吗？”

        “我哪有和你吵……”楚云停在顾明月侧，听她提起这事还是觉得委屈，眶霎时红了一圈。他不过要罚那不知天地厚的贱仆，教他些规矩，竟也被顾明月百般阻拦。

        楚云站在原地被顾明月怼得默不作声，许久才慢慢贴过来，将挤椅中，极小声地对着顾明月喃语：“那你是说，我就不要孩了？”

        虽然顾明月心中并不是很相信这种邪术能有什么效用，可还是觉得十分晦气，也不敢对它不敬。只能将纸人好好收放在木盒中，且待明日理。

        长此以往，等哪日这贱胚真仗着顾明月对他那几分宽厚爬上了顾明月的床，怀了孩，这府中哪还有他这个当主夫的位置？

        她听人说过这种巫术，在小纸人上的事会影响到纸人的主人。因此她也不敢轻易损坏纸人，只能等明日清晨送到附近的观去，请长理。

        他握着顾明月的手贴在自己平坦的腰腹上：“我今日找男大夫把脉，大夫说我兴许是有了，让我再等些日再诊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