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西云还想继续嘲讽，却被他的嫡亲大哥打断了：“西云，有事直说。”

        荣晞景将唇靠近她的耳畔：“就是「西雨楼」的主人，周姨娘的儿荣西雨。”

        “可以。”面对不想说话的人，荣晞景一向言简意赅。

        见人走了，步惹尘收起笑，凝重：“怕不是什么好事。”

        “当然不是好事，”荣晞景冷笑声，“我这个三弟一向冲动，今天这么收敛，肯定是被千叮咛万嘱咐过的。我二弟心思深沉，更不是盏省油的灯。”

来哥哥是真不把我们当亲人了。如此不孝不悌——”

        “既是朋友，明日不如一同到场。”

        步惹尘摆了摆手，示意无事。

        步惹尘凑到荣晞景耳边轻声问：“他二哥是谁？”

        “还有步公。”声音依旧冷冷的。

        “你！”荣西云狠狠瞪她一，转跟着李家走了。

        步惹尘不闪不避地对上荣西云羞愤的目光，慢悠悠：“看来，你也不是很惦记你哥哥嘛，那大可不必拿「孝」的大帽压人，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步惹尘听着他刻意调的「嫡」字，知他是在故意刺激荣西云。但荣西云不知，心里又气又恨，又不敢发作，只得在李家的示意不不愿地抱了拳：“大哥，对不起。”

        那个清瘦的影站在阳光里，回过望向他。

        “事反常必有妖。明天怕是场鸿门宴哪。”

        “她是……”荣晞景刚准备替她说话，却被步惹尘打断。

        “多谢大少爷！”李家连连躬，起瞟了荣西云一。

        “……好。”哪怕她不会武功，只要能够看到她，他心里也就安定了。

        “别怕。”步惹尘早慧，又比他大三岁，平日里不显，心里却把他当亲弟弟看，“有我在，他动不了你。”

        步惹尘看着荣西云的脸由红变白又转青，哈哈大笑。

        荣西云冷笑一声：“你又凭什么在这里越俎代庖？”

        “去逛逛？”虽是问句，步惹尘却已经了花厅。外的阳光有些刺，她抬起手遮住。

        不知为何，荣西云很看不惯他俩凑在一起，言打断他们交谈：“大哥，你到底去不去？”

        “我才不……”话音未落，荣西云又被扯了袖，“步公，对不住了！”这回声音里甚至带着哭腔。

        一个清朗的男声打断了他的话：“西云，跟步公聊什么呢？”

        “凭我乐意。”步惹尘一笑。

        步惹尘正抱着胳膊看戏，闻言挑了眉：“朋友。”

        荣西云回看向那个容貌昳丽的青年男，他的睛和父亲很像，都是大大的丹凤，顿时明白自己是被刚见到的男给耍了。

        他不满地撇了嘴：“二哥想见见你。”

        他快步走向她：“我可是土生土长的临江人——跟着我，包你满意。”

        “怎么，又想「哥哥」了？”步惹尘损他一句。

        花厅里的气氛有些僵住了，李家忙来打圆场：“大少爷明天中午可得空？二少爷在西雨楼预留了「浣花亭」雅间。”

        李家急忙偷偷扯了荣西云的袖，可惜晚了。荣晞景瞬间冷一张脸：“你就是这么跟你的嫡长兄说话的？”

        荣西云收到李家的暗示，知该走了，又有不甘心：“步公是我大哥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