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容我辩解――独自坐上车、走jin那家酒店、敲开那扇房门时,我没打算活着回来。至于回来之后要怎么面对被我搅得一团乱的关系,更是想都没想过。
于是事到如今,我才发现:钟意和陶决,都不对劲。
我不想将任何人牵扯jin来、独自寻找答案的两年,终结于本可以结束一切的那天。
落空的计划没有带走任何一条命,然而那一天的余震仍旧波及到了离我最近的两个人。
很多人会用“你连死都敢还怕什么活着”来规劝轻生者,但去死其实意外地不需要什么勇气。
它只需要一diandian冲动,一diandian恰到好chu1的行动力,以及一diandian知dao该在什么时候放弃思考、放弃深究的明智。
相比起来,活着才更需要持续不断的勇气。不仅要jianqiang地面对镜zi里自己都嫌弃的发型,还要jianqiang地安抚qing绪低落的男朋友和莫名其妙发疯的兄长,每一天都有很多个脑中闪过“要是死了谁还用guan这些”的瞬间。
微妙的后悔大约被钟意所察觉,这就能解释为什么他开始异常主动地找机会贴贴。
毕竟xing取向应该不会因为换了个shenti就发生改变。就算会,以陶决毫无悬念转职mo法师的qing况来看,他的shenti也并没有淫dang到能把暂居其中的无xing恋掰成有xing恋。
钟意的反常尚能解释(而且必须承认我确实享受其中),但陶决……我实在看不懂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总归不会是什么好药。于是我决定暂时不去招他。
我决定、暂时、不去招他。
……架不住他非要招我。
而且我前一秒还躲在衣帽间跟钟意贴贴,xia一秒就被手持xi尘qi的陶决破门而ru,跟一shen清shuang的钟意相比可谓浑shen破绽,因而被陶决摆起兄长架势单独扣留时,心虚压倒xing地胜过了为数不多的理直气壮。
老阴阳人平常一副笑嘻嘻没正形的样zi,突然冷xia脸连我都有dian吓到,一时之间忘了自己gen本不必怵他。
“zuo到哪一步?”
“就,亲……亲了而已。”
我回答得斟字酌句,谁料老阴阳人把门一锁,转瞬间冰消雪rong,在钟意那张跟严肃不搭边的脸上挤chu一个怎么看都不像要gan1好事的表qing。
“亲了哪里?”
“……嘴。”
“上面的嘴,还是……”
“兄、兄啊你别sao了我害怕!”
陶决没绷住,笑了chu来。
他锁门之后就规规矩矩地站在墙边,与我隔着几个shen位,这时又笑得肩膀都在抖,an理说不该有多少压迫gan。可他笑完又不说话,视线直勾勾地飘过来,衣wu之xia的qing动痕迹仿佛被那gu奇怪的re逐一扫过,刚刚就在这里被钟意chu2碰的gan觉也开始苏醒。
虽然也有钟意格外主动的缘故,但在他说“就当成不是我、而是哥哥在这里,你想怎么zuo都可以,不要顾虑他的心qing”时没ding住完全是我防守薄弱。半推半就除了本垒以外全buzuo过了、还被哄着叫哥哥的场面……
……不、不至于真的被陶决听见了吧。
我尴尬得手指抠墙。
之前睡他是主打一个恶有恶报替天行dao,这xia人赃俱获搞得像我当真觊觎亲生兄长的shenti一样――qing侣之间关起门来搞的背德play被本尊抓到就是纯粹的公开chu1刑了,那种事qing不要啊……!
这衣帽间一秒也待不xia去了。
我看准时机tiao起来就跑,怕陶决阻拦还先虚晃一枪再去扒拉门锁。可惜他站得离门太近,我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就被摁在门板上,挣扎中蹭灭了吊灯开关。
“好cu糙的假动作,”他评价,嫌我还不够尴尬似的,“你tui一动,我都听见shui声了。”
“好歹毒的耳力,”黑暗里看不见脸,对shenti原主的滤镜自动关闭,我磨了磨牙偷换概念,“再不放我去厕所就要niao你shen上了。”
“又不是没niao过,我怕你啊?”他分了一只手chu来an压我小腹,“快,开始你的表演,完事我喊你男朋友一起收拾,看看是谁十九了还niaokuzi。”
niao急自然是托词,但让他这么一an,又多chu几分真。
我两手都被捉在背后,挣脱不开,yan看小腹越来越酸胀,忽而想起这人收藏的本zi里包罗万象的xing癖,不祥预gan笼罩全shen――他也许并没有在逗我玩。
我可以选择当场去世。
但就算我选择当场去世,也逃不过近在yan前的失禁。
“……哥、亲哥,你是我唯一的哥,你要是不小心听见什么大逆不dao的虎狼之词就当没听见,千万别往心里去,你宝相庄严哪是我们这种小屁孩两句话能亵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