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自己也算办法吗？”

        “好差劲……好像那种给一岁孩买PS5当生日礼的爸爸。”

        钟意短暂地投来一个能被解读为“你在说什么屁话”的神，轻描淡写：“我这边正好有两个职位空缺，爸爸妈妈随你挑，只要没有自杀倾向，就已经超越了百分之百的前任员工。”

        说到这种程度，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侧后方睫颤动似睡未睡的一个妹妹，开着车分心套话的半个弟弟，在此刻成全了兄长的坦白局，“生日礼不能当面送，总得找个办法吧。”

        慷慨至此自有条件。在他心态现更大问题、说更多不该说的话前，他只想让钟意赶紧闭嘴。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

        “25－7，要怎么算才会小于18？”

        “如果哥哥想写，我不介意。但我没有那种意思，只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

        “……你、你问。”

        陶决慢慢坐直了。

        陶决忍不住缺德一，“我没机会当爸爸了，除非你们俩愿意。”

        该闭嘴的人偏不闭嘴，且因为注意力九成在路面，嗓音神游似的越发漂浮，空气量拉满。饶是知他对谁都夹、也早就习惯自己的嗓被这么夹起来的陶决，仍然忍不住挪远了，几乎贴着车窗玻璃。

        无法立刻从“那什么”发散常识范围的联想的无恋思索片刻，才把频段对上，“应该不会吧，不然哥哥怎么没传播到呢？”

        终于对上的频段让一切变得更好理解。

        “况分析吧，”兄长的骨伸展开来，从自卑男人动摇的影里破土而，“比如计量单位不一样，25斤减去7公斤肯定小于18，比如遗漏了另外的条件，其实不一定只减了7，再比如我第一个耳是十五岁打的，你女朋友当时最多只能起来打我膝盖，会记得才有鬼。”

        “多谢你没直接说我撒谎。”

        “是减7，还有一个在上。”

        被接二连三噎住，陶决悟了：这一刻，他的差劲程度甩开远光卡，远超战损Mustang，才得时常逆来顺受偶尔委曲求全的宽容不复，句句是气。

        陶决哼笑一声，又答：“是，也不是。是每年打一个，不是从十五岁那年开始。”

        言外之意没打中目标，陶决自觉无趣，扭看向窗外，“能写，不保证正确率，挂科了不算我的。”

        “大概不算，我没想那么多，就只是受不了她哭。要不怎么说讨债鬼呢，看见了浑难受，看不见了还总想着，是不是在别的地方自己偷偷哭――疼一，血，会好一，更多是为了我自己好过。”

。我妹可能没跟你说过，我只上到中。”

        更别提那份宽容一开始就是连带宽容，原本也没多少可挥霍。

        无法缺德到底的常识人猛一气，“……地狱笑话通过那什么传播？”

        伸缩自如的中文平在这一句上缩了回去。

        “所以是每年打一个的说法不准确吗？”

        “陶然说过。她也说过，哥哥的成绩一直很优秀。”

        “那其实是减6？”